音。
那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凑出来的——要不是海斯特已经习惯了，这会儿该被吓得不轻。
“干什么？”他的声音透着无力。
“西丽丝她到底……”
海斯特沉默了。
前几日，自己“失手”时，大概就猜到金雀给他说的话里有多少保留了。
而现在自己不得不思考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但最麻烦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还有面对中转之所。
“她现在麻烦多得很。”海斯特缓缓道。
“麻烦？她不是从成为圣菲斯之后，就一直躲着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吗。”
“那你来哪里得知的，我现在一定知道她的消息？！”
“除了你知道还有谁？”
……
海斯特很无辜。
如果不是金雀当初主动来找他，他会知道这家伙又去什么地方了？
一个身份上有问题的人，哪怕是圣菲斯，都要面对太多的麻烦。
“别让拉若尔找到她。”感觉到海斯特的沉默，那边的声音又响起。
“怎么又和拉若尔有关系了……”
“他前几天派人来了一趟中转之所，似乎想询问西丽丝的事情。”那声音说道，“那人自从清醒过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麻烦得很。”
海斯特眯起了眼睛。
“而且，我还听说，现在西丽丝在你们学院里——可不算是籍籍无名。”
“对。”
“你特么还‘对’？！”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海斯特头痛，“她做那堆事情从来没有一个是有理由的。”
“呵呵，我已经预见——她的身份暴露后，会有多少人堵着她了。”
“……”
“海斯特，你特么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因为小时候那点心理阴影一直让着她吧？”
“你说个屁——你要是天天被她罚抄《法术通则》三百次你就知道什么是绝望了！闭嘴！”海斯特暴怒，粗暴地单方面结束了通讯。
然后有些无力地仰躺倒在了椅子上，显然了沉默。
接着可能因为太过入神，完全没料到，自己和其他人的对话，全数落在了那站在门外，还未来得及进来的柯丽耳中。
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