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仔细地听别人的话，还和同一个人聊了那么久已经很可怕了好吗……
“我小时候，曾经走丢过。”修尔不知为何说到了童年——似乎是自己的顺口一提，得到了金雀那“不记得了”的回答后，却不觉得不满，反而说道。
“……什么时候。”金雀先是沉默了一会——大概是不知道这种话题要怎么接。
“刚出生那会。”修尔微笑。
金雀的脖子缩了缩，将修尔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拢了拢。
这笑话真特么冷……
“我没逗你玩，虽然后来听起来，也很不可思议，”修尔笑道，“说是那年女皇之月的祭典上，人们都在忙着各类仪式，一时间把我给忘了，当时我才出生不久，就这么——失踪了一年。”
很好，冷笑话变成玄幻故事了。
“我被送回去了，在第二年。”修尔继续说。
声音中带着一些凉意——是被环境染上的。
夜晚变得越来越冷了。
“送回去……谁把你带走了吗。”金雀似乎捕捉到了这个故事成立的条件。
“嗯，父亲说，送我回来的人是一位圣菲斯大人。”修尔说道，“可是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会‘走丢’，还和一位圣菲斯呆了一整年。”
“刚出生不久……走丢只能说是被拐走的吧。”金雀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可若是圣菲斯的话，显然不会对你不利。”
“我还以为特蕾莎不太喜欢圣菲斯们呢。”修尔惊奇了另外一件事情。
金雀轻轻咳嗽了一声——许多听过她“评价”某些圣菲斯的情况的人，都会觉得她对圣菲斯这个群体有些偏见：“有些人确实名不符实——你无视了我之前的问题。”
少有地看到金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修尔极有耐心：“这些事情一直被当作故事说。”
也就是说没什么人相信。
“你还记得么？那位圣菲斯的样子。”金雀迟疑了一会儿。
“不记得了，很可惜。”修尔摇了摇头，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