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下棋,饮酒。
此时,正黄昏。望着雒阳城中万民归家,郭翼不由得轻叹:“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又来诗兴了?”颜华落子,忍不住调笑他一句。这个男人,书生气太重了!带着强烈的理想主义者的气息。她爱他的温柔如水,却不爱他书生意气。她喜欢赵云那样一往无前,有些耿直,有些“痴傻”的性格。比起吟诗作对,下棋弹琴。她更喜欢舞枪弄棒,快意恩仇!
但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武艺,不过是一种工具。他轻易的学会了所有的技巧,却没有潜心打磨的意愿。他所爱的,唯有这天地美景,还有那源源不断的文思。
他喜欢这世界,他想要保护这世界。而她,喜欢被破坏的景色。
“哦吼。想不到这大雪连天之间,还有饮酒下棋之人。”
两个裹着蓑衣的人骑着马走来,看他们的样子,这地方他们很熟悉,大步朝着亭子走来。
郭翼面带笑容,指了指酒壶,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好诗。”来人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赞叹道:“好酒。”
两人脱掉蓑衣,拍掉山上的白雪。稍微年长的一人先开口,“在下司马德操,颍川人士。这位许子将,汝南人士。我等二人相约于此地赏雪,不想竟有知音在此。”
“原来是水镜先生和许子将,久仰大名。在下郭子鸿,常山人士。”
“哦?”司马徽一惊,连忙上下打量他,嘴里念念有词,半响才冒出一句,“不愧常山名士,果真龙章凤姿。”
许邵在一旁也笑了笑,又摇头叹息,道:“有‘晚来天欲雪’一句在前,我们今日是写不成诗了。”
司马徽也哈哈大笑,道:“我方才还听闻‘天寒白屋贫’一句,想必也是贤弟所写。”
诗文并不是此二人所擅长的,他们在于识人,在于评论。何况郭翼也不过是“剽窃”前人的智慧,自己肚子里那几句打油诗,是万万不敢拿出来秀的。
“两位前辈过谦了。”
许邵道:“这诗还缺两句,可否补上?”
“容我想想。”郭翼故作沉吟,在亭子里来回踱步,司马徽二人一直看着他。郭翼眉头一挑,便补全了诗句,“第一首再添一句: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第二首再添一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妙啊!”两人抚掌大笑,感叹没有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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