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乱而骤然增多的水匪,邓秦氏几乎立刻就否决了掉头去补给的这个选项——比起少用点儿水,显然还是落到水匪手里更让人受不了。
她站起身跑向仓库,“我去看看还有多少水!实在不行咱俩就少用点儿!”
邓喜斌没有跟去,他还要留在甲板上放哨。
“竟然只有两桶了。”邓秦氏回来的很快,而且她还一脸苦恼。
邓喜斌正要开口,船舱与甲板之间的木楼梯处就传来了姚玉知的声音,“什么只有两桶了?”
“夫人!”邓秦氏闻声,立刻脚下一转朝着姚玉知迎了过去,“是水,我们只剩下两桶水了!”
姚玉知一怔,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自然,她也是不赞成回头去补给的。
沉吟片刻,她开口问邓秦氏,“要是排除掉清洁之用,这些水大概能坚持多久?”
因为邓喜斌也在,所以姚玉知就没好意思直接说“不洗衣服不洗澡”。
邓秦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才道:“应该能坚持个五六天。”
姚玉知立刻做出了决断,“那我们明天就继续往扁担港那边走。等入了黄海,我们再设法靠岸补给。”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姚玉知他们在进入黄海海域之后会一路向南,而南边的形势又比北边稳定。
——以眼下的情形来看,熬上几天,到一个社会秩序还没有变得混乱的地方进行补给,显然要比现在回头,送羊入虎口要明智得多。
第二天一早,天色才刚放亮,邓喜斌就驾着船离开了他们停船过夜的那条支流。
巳时初(上午九点多),他们乘坐的轻型帆船通过扁担港进入黄海,一行六人终于平安离开了东北苍洲这片已经陷入离乱的土地,但姚玉知、任瀚珺、任瀚棠、邓喜斌和邓秦氏却都怅然若失、满心沉痛。
因为,他们一家的主心骨——大将军任子贤还留在这片土地上,而且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接下来的几天里,船上的气氛一直压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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