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持续许久,刀砍不进,箭射不入,刘仇到时,便见到这么一副场景。几近屠杀。
两王属下之军士,大都是跟随二人百战余生的悍卒,但此时望着对面那支“非人”的军队,也难免心生畏惧。殿前石阶之下,那零落的碎尸,提醒着他们眼前这支不知疲惫的甲兵,有多凶残。
望而却步。
秋风呼啸而过,殿前举起了不少火把,照亮周边,火焰不断在冷肃的秋风中晃动,二王叛军军士,已经惶惶不安了。事实证明,无论何时,刘渊是不会缺保护他的人手的。
“可曾想到,你我动兵,却连宣室之丹墀都踏不上去?”刘珩面露苦涩地对来到自己身边的刘仇道,语气间有点落寞:“仅以此军,竟然令孤心生无力!”
刘仇眼神深邃,有些凄迷,有些朦胧,轻叹一口气道:“如今的皇帝,还是当年的那个大王!”
叛军停止攻势,陷阵营这边随之动了起来,伴着高顺令旗挥动,陷阵军士快速地转换攻击阵型。沉重的铁甲摩擦交击声,令人不禁心跳加速。
“进攻”令下,一样的齐整,陷阵出击。
挡不住,二王属下卖命地想要抵抗,却几乎被碾压而过。没过多久,长秋宫那边的宿卫军士受命赶到,有刘渊的君命在,拦住刘瑞的东司马门放行了。
北面,宫门被一干救驾“联军”攻破,刘瑰死于乱兵之中。
刘珩与刘仇,彻底处于合围之中,失败得很干脆,二人从始至终,表情都很平静。
殿外宫墙之间,杀声不止,搏杀者,无不是曾为大夏浴血沙场的功臣。如今,却只能毫不留情地刀兵相向。
宣室之内灯火通明,刘渊冠带齐整,静静地坐在宣室之内的御案上,似乎对外边的厮杀毫不在意,只是表情冷漠,眼神极度冰冷。嘴唇还有些泛白,他是真的病了,还未调养好,经此变故,只怕又要加重了。
直到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变弱,直至消弭,刘渊清楚,外面有个结果了。眼皮轻抬了一下,朝外瞄了眼,随即垂下。尔后召来一名低眉顺眼的小宦官。
就在白马门前,周围挤满了刀枪相对、蠢蠢欲动的“平叛”军士。不过半个时辰,跟随二王与进宫的士卒,大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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