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却无处容身,在下只好继续暂时住在汜水县了。”
周扬心中暗叹无论哪个年代,无钱寸步难行确是真理,这世上又有几个巴菲特呢?
“没多久后,在下便听闻了周兄刺董失败的消息。”陈宫慢慢地向他走了过来,“然后曹操陈留起兵,董卓火烧洛阳,汜水联军不解后便解散,以及周兄当上了洛阳新太守之事。”
“好你个陈公台!”周扬失笑道,“那你还不来助我一臂之力?”
陈宫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笑道:“当时的确很想去找周兄,只是在下也清楚的知道,周兄已是曹操的女婿,所以才忍了下来,继续留在了汜水县。”
周扬心中讶然,暗忖曹操杀吕伯奢的时候,你应该没有在场在对,不禁问道:“那是为何?”
陈宫顿了许久,才反问道:“你可知道当年乔瑁、刘岱与鲍信这路支持曹操的诸侯,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周扬不禁虎躯一震,事实上他早就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只是跟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自己当初也不在兖州,所以也没打算去深究,就这样当什么也不知道算了。
可是现在陈宫却忽然提了出来,而且这又是他不愿意前来投靠的原因,难道还有什么是比曹操杀了吕伯奢更难令人接受的事情,并没有在历史中公诸于世的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一颗心便往下沉,但脸上仍是故作镇静地道:“我不知道。”
陈宫冷笑道:“那你想知道吗?”
周扬自问的确不太想知道,因为这只会加深对曹操的恶感。
而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曹操尽快一统天下,如此矛盾冲突,又是他无法解决的复杂问题,便在潜意识中默默地选择了逃避。
陈宫并没有打算滔滔不绝地重复当年曹操做过什么事,只是淡淡说道:“周兄只需稍微动动脑子想想,一切都很清楚了,今天我来这里找你,也不是为了向周兄大说曹操的坏话,因为在下知道周兄与曹操并非同一路人,仅从周兄没有舍弃洛阳那十几万难民的行为,便可看出来。”
周扬反驳道:“换了曹公也会这么做的。”
陈宫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也许会吧!但那只是在敦轻敦重的情况下,倘若有一天百姓们成了威胁到曹操的利刃,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呢?”
周扬想也不想地答道:“百姓怎会威胁曹公,只要让天下太平,百姓们生活安乐,哪个百姓会笨得与政府作对?”
陈宫道:“问题是天下现在仍未太平,不是吗?”
周扬仍不服气地道:“我相信曹公是个以民为重的人,就算哪一天发生暴动的话,他也能够用比较怀柔的手法平息。”
陈宫慢慢地把脸凑了过来,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目光,愤然道:“曹军所到之处,几十万百姓的性命惨遭杀戳,弄得尸横遍野,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这叫以民为重,这叫生活安乐吗?”
周扬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一时间竟哑口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