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侍搬了两把椅子给两人坐下,才又接着说道,“两位爱妃来的正好,朕正有一事委实难决,想要听听两位爱妃的意见。”说罢,就让小太监把奏章递了过去。
张嫣急忙伸手将奏章推到一边,嗔道,“万岁爷这是作甚?臣妾只是和妹妹一起来看望万岁,可不是来理会这劳什子政务。再说了,内宫干政可是朝廷大忌……”
朱由校摇了摇头,“不妨,这奏章上说的虽是政务,却也是家事,梓童也可以帮着参详参详。”停顿了一下,朱由校又道,“是解经邦上的奏章,说朝鲜要求迎立五弟为朝鲜王,朕一时难决,就想听听你们两人的意见。”
张嫣一惊,“信王要做朝鲜王?那好像只是三品的王爵吧?再说朝鲜是外藩,人物风华都不比大明,若是信王在那里受了委屈怎么办?”
“看娘娘说的,难道万岁爷还会亏待了信王爷不成?”熊珊却有不同意见,“朝鲜国虽小,可也是自有一份天地,信王去那里就藩,总比圈在府内不见天日要好的多吧?”
朱由校听得大乐,“看你说的,难道我大明的亲王府都是监牢不成?”可仔细一想,却不得不点头道,“不过想想,还真是。”
张嫣一阵好笑,“看万岁爷和妹妹说的,都把各大王府都编排成什么样子了。”轻轻的调笑两句,又道,“不过若真是像妹妹说的那样,信王到朝鲜就藩也是件好事。可是,此事事关重大,万岁爷不妨多听听朝中大臣们的意见。”
“也好。”朱由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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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朱由校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自他将解经邦的奏章公布于众后,朝中的大佬们就纷纷表示,同意支持信王到朝鲜就藩。就连一向持礼甚严的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孙如游也出来表示,“信王到朝鲜就藩,于国于民都是件大好事,而且有助于加强朝廷和朝鲜的联系,是件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事情。”
而在民间,已经有清流文人赋诗、编写话本,将信王到朝鲜就藩描述成为皇帝开疆辟土、或手足情深的见证。
“怎么会这样呢?大明人不是最鄙视入赘吗?”朱由校百思不得其解,这朝鲜人虽然说得好听,是迎立信王为国君,但明眼人一眼都可以看出,这是在让信王入赘。可即便这样,朝野上下反对声却寥寥无几。
“这有什么难解的,还不是大家伙不待见宗室嘛。”在宫外的一个酒楼上,一个进京赶考的儒生给出了答案,“现如今宗室制度是改革了,宗室用度是不增加了,可新册封的藩王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且不说地方上不情愿,就连宗室内部也不情愿多个王爷来分薄用度吧。”
“你说的确实在理,不过我还觉得朝廷大员们同意信王到朝鲜就藩,是因为皇上太恩宠信王了。”一个大冬天摇着扇子的贵家子弟笑道,“别的不说,就连解经邦,他可是信王的老师吧?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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