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最危险的时刻。”张秀成看了看卢象升,却并没有接着往下说。
卢象升有些奇怪,“汉卿有话只管讲,你我兄弟同舟共济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张秀成并指如刀,虚虚的向下面斩了一下,“怎么样?”
卢象升迟疑了半晌,才缓缓的摇了摇头,“还没到那种田地。”
“真要到了,那就晚了。”张秀成急了。
“朝鲜向来都是朝廷属国,这次出兵征讨,也只是为了针对李倧这个弑君小人。”卢象升还是不同意。
张秀成一阵苦笑,“别傻了,朝廷这次狮子大开口,要讹诈朝鲜三百万两银子。你说,讹诈了之后,朝鲜还会像以前那样恭谨吗?”
卢象升一阵默然,半晌之后却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杀俘不祥。”看到张秀成满脸的不豫,卢象升真诚的解释道,“汉卿,人言可畏。”
“你,”张秀成狠狠的瞪了卢象升一眼,却有些泄气,“罢了,就让你我兄弟死在这里吧。”
张秀成和卢象升虽一直提心吊胆,可事实证明了,朝鲜的这些百姓比他们预料到要恭顺得多。一直等到后面的大军进了城,控制了各个要害,也没有任何朝鲜人出来抵抗大明的侵略。
整个汉城的气氛,就想平日那样祥和,只不过在大街上巡逻的士兵,变成了大明的军人。
景福宫内,李倧终于在外面射过来的箭书上,得到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外面的那一群杀神,真的是来自大明的勇士。
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李倧顺理成章的崩溃了。面对兵从天降的明人,李倧不敢想象自己所在的景福宫能够抵挡多久。毕竟,这个所谓的景福宫可不是紫禁城那样的内城,而只是个规模大一些的宅院。
带着朝鲜的国玺,李倧白衣小帽的出来请降。而狂妄自大的李贵,也是披头散发的跑到卢象升面前,屈膝卑躬的请求饶命,并提出自己可以帮着维持秩序。可李贵的愿望并没有得到实现,作为前方统兵大将,卢象升也好,张秀成也好,都没有权利来处置这些人。最后,李贵和李倧一起,还有参与李倧政变的其他人,都被装上了船,连同朝鲜这些年积累的大笔财富一起押运往京城。在那里,他们将接受朝廷的审判……
“什么?你说光海君李珲并没有死?他只是被刺瞎了眼睛,和他的儿子一起流放到了乔桐岛?”刚刚送走了李倧,张秀成和卢象升还没有松口气,就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正是,”站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商人模样打扮的中年人,可张秀成和卢象升都不敢轻视这人。这是因为,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商人,正是锦衣卫在汉城的分守百户,也是驻朝鲜的锦衣卫总头目。
“自李倧发生政变后,我等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此事,也连续发送了十几条消息,可朝廷却迟迟没有反应。”百户有些激动,“也是我等实在太笨,只知道在朝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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