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阵懊恼,原先被皇兄夸奖的喜悦已经是不翼而飞。
“皇兄,臣弟一直知道皇兄的爱护之情,知道皇兄是想让臣弟成材,也感激不已。”朱由检‘噗通’声便跪在地上,垂泪奏道,“可朝廷有法度,宗室不能带兵。若是皇兄真的爱护臣弟,请准许臣弟就藩吧。”
想想宫内宫外日益疏离的目光,想想奉旨去解经邦府上拜师时解经邦那防备的眼神,朱由检只觉得一阵委屈。自己一直都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皇兄过分的宠爱却使得自己陷入了危险地境地。
朱由检的眼睛湿润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五弟,你这是什么话?”朱由校怔了怔,艰难的问道。
朱由检低着头,不肯出声。
“皇上,若是想保全这份兄弟之情,就准了信王爷就藩吧。”良久,孙如游才打破了伤感的气氛,“君臣名分已定,若是不严格遵循礼仪,必定会后患无穷。”
朱由校紧咬着嘴唇,过了好久才叹道,“朕一直想着我们兄弟能齐心协力,做番事业……”朱由校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摆摆手,示意信王退了下去,“若是你真的想走,那朕就给你安排就藩吧。”
“臣叩谢天恩。”朱由检破涕为笑,只觉浑身轻松,忙向皇兄磕了几个头,美滋滋的退了下去。
“这孩子,”朱由校苦笑的摇了摇头,却并没有接着说。
见皇帝心情十分沮丧,孙承宗也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日后若是想念信王,尽可以将信王入京朝拜。但无论如何,信王不能在京城内待下去了。若不然,必定会动摇储君之位,引起国本动荡。”
“你哪知道……”朱由校欲言又止,低头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孙承宗皱了皱眉头,对皇上如此优柔寡断感到不满。想了想,孙承宗就想转移皇帝的视线,不让皇帝继续在儿女情长上打转,“皇上,臣这次入宫,其实有句话想向皇上提议。”
“你说吧,什么事?”朱由校心不在焉的应道。
“臣去兵部看了看,发现朝廷在辽东的作战准备不足,”孙承宗说道,“实在难以完成攻克汉城的任务。因此,臣想向皇上提议,是不是朝廷大军引而不发,迫降李倧。”
朱由校有些不太高兴,“孙先生,朝廷不是已经订好了攻朝方略了吗?怎么又有了反复。”说罢,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孙承宗。
“若不是看兵部计划太过糟糕,臣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孙承宗苦笑着摇摇头,“如按照兵部的计划,朝廷需要抽调九边兵马十万以上。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这十万大军若是在辽东汇齐了,最早也是十月底。那时候天寒地冻,根本就不可能出兵。而顿兵不前,又将会耗费大量军饷……”
朱由校打断了孙承宗的话,“不是说要派精兵直取汉城吗?”朱由校显得十分诧异,“兵部做的计划怎么是要灭掉朝鲜啊?”朱由校觉得有些不同,兵部的这个计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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