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毕敬的奏道。
“你也是三朝老臣了。”朱由校重重的叹了口气,“起来吧,回去把内阁的事务立起来,再好好想想,怎么做才是忠臣所为。”迟疑了一下,朱由校又道:“不管怎么说,这几年先生帮朕处理朝政,立功不小,朕无论如何也会给先生一个体面的结局。若是先生回去想了之后,还是不愿意趟宗藩这潭浑水,那就再上份奏章吧……”
“万岁?”方从哲吃了一惊,抬头满是吃惊的看着皇帝。
“去吧,想清楚了再来回朕。”朱由校摆了摆手,示意方从哲退下。
“圣上真的准许父亲致仕?”方府内,方从哲的儿子方世鸿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方世鸿的心中,一直认为父亲请求致仕是在白费功夫,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都不会准许方从哲现在致仕。可方世鸿却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出口答应了。
“太好了,”方世鸿用手抚掌,得意的笑道,“父亲能从漩涡中脱身出来,可谓件大喜事。儿子这就去叫几个小菜,也好陪父亲喝上几杯……”
相比儿子的喜形于色,方从哲却有点神情黯淡,“皇上只是让为父好好地想一想,再给他答复……”
“父亲,你又犹豫了是不是?”方世鸿脸色大变,“宗藩是个大漩涡,谁沾谁不得好下场,父亲可要三思啊?”
“为父知道,”方从哲惨然一笑,“可你是否想过,我这样决然致仕,对皇上意味着什么?等皇帝处理完宗藩,会饶了我们方家吗?”
方世鸿怔了怔,顿时有点泄气。是啊,皇帝又不笨,那些大臣们也是个顶个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父亲致仕的目的呢?即便是皇帝碍于脸面,不予追究,难道方家的后辈子孙就不再出仕了吗?
“当初朝廷派人核查宗藩生存状况时,父亲怎么不拦住呢?至不济也要由内阁主导啊?”方世鸿有点气急,开始口无遮拦的指责起自己的父亲来,“还有那些邸报,怎么就这样神通广大,竟然将朝廷调查的结果公之于众……”
方从哲听得一阵无语。
当初朝廷派人调查宗藩生存状况时,他就有种预感,要求由内阁主导。可那时候,汾州的案子闹得纷纷扬扬,正是皇帝对文臣们不待见的时候,自然不会依了内阁的意思。最后达成的方案是,地方官员,地方议会,和各地宗藩三方面联合调查,务必要得到最详实,最准确的宗藩生活状况。
到了各省各地的宗藩生活状况陆续报上的时候,方从哲也是煞费苦心,一直提醒皇帝注意保密。可那时候,国子监的监生***,皇帝无暇他顾。一时疏忽下,宗藩的生存状况就成了人所皆知的事情。
至于各大邸报得知消息广为传播这事,方从哲更是十分无奈。对大明的士人来说,抨击大臣、评议时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现如今得知天潢贵胄的生活堪忧,一个个都出于水深火热当中,那些站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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