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见云良如此上道,乔应甲心中暗喜,语气就更温和了三分,“你提议的这两点,本官都会据实上报。只是,兴工商这样的胡话,本官是不会写的,而你,也要烂在肚子里,明白了吗?”
云良一怔,“大人保全之意,学生自当铭记。只是,这样做行吗?”
“怎么不行?”乔应甲哈哈一笑,“两个难题,我们已经解决了一个。另外一个,朝廷能人无数,又怎能难得住皇上?”
北京的一个大宅院里,刑部员外郎顾大章正在书房内和汪文言相对而坐。
“伯钦,事情就是这样了,我被选为南直隶的十名代表之一,得以参加粮食会议。”汪文言简要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近期的行踪,把自己此次入京的目的和盘托出。
顾大章讶然失笑,“我还以为,省里会选谁进京呢,原来是汪兄,这倒也是知人善用了。”稍微顿了顿,顾大章又问:“其他几个人呢?”
汪文言轻轻地说出了几个人名,然后笑道:“……都是江南的士林名流,只有我是个混数的。”
顾大章却不这么看,这汪文言,本是狱吏出身,却为东林党立下大功。前些年,孤身一人入京,便搅得齐、楚、浙三党不得安宁。其后,更是在泰昌帝和当今即位过程中,为东林党四下联络,立下汗马功劳。
若不是东林党大佬刘一燝、李三才等人行事过激,惹恼了当今,东林党也不会被皇上扫除内阁,汪文言也不会黯然回乡。
见汪文言自谦,顾大章便笑道:“汪兄可不要妄自菲薄,兄长大才,小弟可是一直敬佩不已的。”
“什么大才?只不过是鸡鸣狗盗而已。”汪文言摇了摇头,他心里明白,这次北上参加粮食会议,东林党内部早有谋划在先,要借着各省士绅名流齐聚一堂的时候,扩大东林党的影响力,并伺机掀起舆论倒阁。
可想想当今即位以来的手段,汪文言心中就直打颤儿。很明显,朝廷是想借粮食会议赈灾,可东林党却想用粮食来拉盟友。这要是逆了皇上的意愿,坏了朝廷的赈灾大计,皇上又怎会饶了东林党人?
可谁让自己上了贼船呢?汪文言一阵苦笑,却不再多想,而是和顾大章谈起风月来。
这日傍晚,内阁首辅方从哲的府上来了一个客人,内阁大学士沈飗青衣小帽,施施然的前来拜访。
方从哲虽觉得奇怪,却也只能降阶相迎,和沈飗分宾主落座。
方一坐稳,沈飗便急匆匆的问道:“首辅大人可知,福建推选入京开会人选,竟然选出了叶向高、史继偕二人?”
“此事老夫已经知晓,叶、史二人早已致仕,也不算违背了圣上旨意。”方从哲沉着应对,“至于两人身上的乾清宫资政一职,只是皇上授予致仕老臣的恩宠,也算不得官职。”
沈飗一怔,才想起皇帝早有言在先,致仕大臣可入评议会。可沈飗还是觉的有些不甘,便沉声道:“可叶向高、史继偕两人名望甚大,就这样参加粮食会议,岂不是对其他省不公平?”
“沈大人过虑了,”方从哲摇了摇头,“此次会议,各省都是各显神通,身份、资历和叶阁老持平相当者,就不下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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