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些税吏也是左右为难,少爷还是饶了他们吧。”
朱由校一愣,忙回头看向沈飗,嗔道:“怎么?这些税吏不恪守职责,反而有理了?”
“这,”沈飗看看左近,发现没有注意自己,才小声禀道:“少爷有所不知,国朝收税一直是个难题。这些税吏如果严格职守,收税多了,就会被御史弹劾……”
“弹劾?”朱由校一怔,却醒悟过来,“是说他们苛责小民吧?”
“正是,”沈飗连忙解释道:“这些税吏吃亏多了,便不肯再多管闲事。只是约定俗成,在每月的月初收税三天,以免上司责罚。”
朱由校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太可恶了。”
在朱由校的记忆里,崇文门的税关极其有名。即便是四百年后,老北京还有着崇文铁龟的说法。种种有关崇文门征税的传说,更是数不枚举。被后世的历史学家,批评为封建统治者残酷剥削人民的罪证。
可是,这些税吏却仅仅在月初收税三天。难道说,那些关于崇文门收税的传说,都是清朝余泽不成?朱由校愤愤不平地想着……
见皇上动怒,一向以谀君媚上著称的沈飗却低着头,不敢有半点言语。
朱由校回头看了看沈飗,见他一脸恐慌,却不肯为自己出谋划策,便不满的哼了声。
沈飗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提议皇帝严惩税吏。只好扭转话题,向皇帝提议道:“……少爷不是想看看今科的士子吗?我们不如先去瞧瞧士子,等回去后,再商议税吏之事。”
“也好,”朱由校淡淡的应了声,却问道:“那些士子,都会在那里聚集?”
“现在正是等待开榜的时间,”沈飗微一沉吟,便禀道:“……那些士子应当在各省会馆,等待朝廷发榜。”
“那就走吧。”朱由校微微颔首,却抬腿就走。
“少爷,”见皇帝迈步,沈飗连忙跟在后面,“这京师之内,各省具有会馆。我们先去那一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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