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占了大便宜。不过,这钱有点烫手啊。”
“父亲,”方世鸿不解,“这运粮,海路和陆路就那么大区别吗?能让这些人下这么大血本?”
“和陆运想比,海运的运费几乎为无。”方从哲看了方世鸿一眼,解释道:“不过,海路却不好打通。”
方世鸿一愣,忙问道:“难道,国朝就不曾向辽东海运过粮食吗?”
“怎么没有?”方从哲笑了笑,“光为父知道的,便有两条。”顿了顿,方从哲又解释道,“一条是天津海道,船从天津卫出发,到达旅顺停下……”
“天津卫?”方世鸿惊道。
“对,天津卫。”方从哲点点头,“天津卫除了官船,可从未停过私船。你说,朝中大臣会轻易答应吗?”
方世鸿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就是大臣答应了,皇上也会驳回了。那天津卫是什么地方?京师的海上第一防线……
饱含着希冀,方世鸿又问道:“那,另外一条呢?”
“登莱海道,”方从哲淡淡应道:“粮船可从登州和莱州出发,也是在旅顺停泊。这条航道,要比天津海道近。”
“这条道好,”方世鸿喜道,“……正好可以在山东买粮。”
方从哲却泼了一盆冷水,“可是地方官员却不想找这个麻烦。另外,山东的大量逃户,都聚集在海道途中的岛屿上……”
“父亲,”方世鸿挨了当头一击,却立即醒悟过来,“……你是在考校孩儿,可对?”
方从哲淡淡一笑,“那你就说说,为父该如何处置。”
“是,”方世鸿脸色一整,从容对道:“登莱两地的地方官员无关大局,如他们反对,远远的调开即可。至于那些逃户,或派大臣宣慰,或派大军征绞,定让他们服服贴贴。”
方从哲微微颔首,“看来,这些年,你也有长进了。”却又吩咐道:“……你去跟他们传个话,就说这事儿,我应下了。”
“是,孩儿这就去办。”方世鸿一喜,连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