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问题摆在仨人面前,“朕一旦令百官讨论此事,民间清议又该如何?会不会群情纷议?”
“会,”方从哲有心说不,但也无法否认,只好承认。却又道:“此时秋闱刚过,,直隶士子云集京城,仍未散去。陛下可令士子上书,讨论此事。但万万不可在报纸上刊登,以免造成混乱。”
见方从哲态度有所退让,朱由校却尚未满足,便又紧逼道:“无论登不登报纸,京城士子都会讨论,对吗?”
“对。”方从哲一愣,却知道自己掉井里面了,只好撩起祖制,“直接在报纸上刊登朝廷信息,令臣民讨论,并无前例……”
“按规定,臣民所上奏章,不都要刊登在地报上吗?”朱由校却不以为然,“令通政司抽派人手,专司此事。将相关奏章一一摘录后,抄于报纸上,朕直接看报纸,不就成了。”
“可皇上御览奏疏前,通政司并无察看之权。”方从哲抓住皇上的漏洞,连忙反驳道。
“那内阁就派人去监督。”朱由校连忙弥补道。
方从哲、沈飗面面相觑,最后不得不提出最后底线。“……只有内阁商议,请旨令臣民进言后,报纸方能刊登。”
“准。”朱由校目的达到,便给了两人一个面子。
虽然心中不情愿,可方从哲身为首辅,却不得不考虑,此诏书颁布后的各方反应。他斟酌再三,才开口言道:“陛下,在辽东设立粮行,施行粮食配给,虽是善政,可毕竟有损辽东军将利益,不得不防啊。”
“方大人说的对,”沈飗也进言道:“辽东军将孤悬关外,二百年下来,早已是盘根错节,混然一体。其争相盘剥小民,更是已成惯例。陛下如今加恩与辽东小民,却也有损其利益。如果建虏奸细再一挑拨,只怕会激起兵变啊。”
见两位重臣都能看到其中情弊,朱由校也不再遮掩,便开诚布公的说道:“这点,朕也有所预料。起初,朕是想和三位爱卿商议后,便派人赶赴辽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通过此事……”
“此议不妥。”方从哲、沈飗惊道。
“朕也知道不妥,只怕那些军将必会事后捣乱。”朱由校点点头,心中却诽谤道,‘朕连一个人都派不出去,还谈什么设粮行?推行新制度?……’
话锋一转,朱由校却又道:“无论朝野议论如何,这粮食配给制,朕是一定要在辽东实施的。因此,一些前期工作要做起来……”
“待会儿,方爱卿可以召集阁臣开会,务必要让内阁通过,分派统计署精干人员去辽东统计人数、制造花名册,以作后期所用。”朱由校想了想,决定加点私货,便道:“干脆就在辽东巡抚属下,设一个统计厅吧,专司统计数据之用。”
事先派人打前站,做好准备,这本是应有之意,方从哲便答应下来。可沈飗却对皇帝所说的统计厅起了好奇之心,他稍作思考,便道:“陛下,辽东地域广阔,共有二十五卫之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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