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科给事中杨涟,拜见尚书大人。”
“文儒,今天怎么有闲到老夫这里一聚?”因杨涟曾做过户部给事中,和一直担任户部尚书的李汝华相当熟捻。李汝华便摆出一副和善长者的样子,直呼杨涟的字,拉着他就往家中让。“文儒,今日到了老夫这里,可是稀客。老夫备了点薄酒,还请文儒赏光。请进,请……”
杨涟也不惺惺作态,顺着李汝华的语气,应道:“如此便打扰了。”
酒过三巡,李汝华才开口言道:“文儒今日到光临寒舍,可不仅是来陪老夫喝杯水酒吧?!”说着,用手捻了捻胡须,“文儒有事,尽管开口。老夫只要能尽微薄之力,定不推辞。”
一旁陪酒的清客听了,颇感诧异。这几日,打着各种旗号来府上求官的不在少数,李汝华都是能推则推,能躲就躲,从不正面回答。可今日,却为何不待来人开口,便应承下来,委实有些奇怪……
不料,杨涟一开口,更是惊了清客一跳,心中暗自责骂自己,眼皮薄、见识短,不识真人面……
杨涟放下手中酒杯,长叹一声,道:“大司徒可知大祸临头否?”
李汝华一愣,心中暗自好笑,这杨涟是想来说服我吗?怎么出此大言恐吓?面上去不动声色,反问道:“文儒何出此言?莫非老夫行事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文儒不吝赐教。”
杨涟见李汝华面色如常,知道其不信,便接着言道:“大司徒对前些时,圣上下旨财权归一一事,如何看待?”
李汝华暗自好笑,却脸色肃穆,双手一抱拳,对着皇宫方向微微一祷,正色道:“此陛下圣明之举。”说罢,对着杨涟解释道:“高景逸(高攀龙、东林大佬)曾言,天子无私财。今圣上圣明,将内帑尽数交外朝处理,正可谓体察民意,圣明之举。”
杨涟不得己,也和众人站了起来,祝福了一番皇上圣明,才坐回原座。却又言道:“陛下将内帑交给外朝处置,此为圣明之举。然户部却又收了原本归各衙门分属的杂项,如此一来,大司徒大权在握,却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外面非议者,可是不少啊。”
“这收了各衙门的财权,可不是本部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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