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忧心黎民疾苦,特下旨求良种,凡有耐旱,耐寒,耐贫瘠良种者,俱可献上。经试种后,确有良效,可加封伯爵,不传世。”便沉吟起来。
方从哲见皇上犹豫不决,便上前奏道:“臣等商议,认为灾情实在严重,一旦泄漏,必引起民心惊惧,朝野动荡。请陛下颁旨,宫内宫外知晓此事者,俱不得泄露,违令者诛。”
朱由校有些犹豫,如此大的灾情,如密而不宣,必定会为下一步的救灾活动造成不便;可如果宣扬出去,民心必定动荡,如有奸邪之人借机生事,势必会生灵涂炭,一时间难易决断。
方从哲见皇帝迟迟不决,便再次奏道:“此事即使密而不宣,大臣们也都知道灾情严重,只不知局势之危急罢了,如今外廷知此消息者,臣、刘一燝、韩爌、姚思仁、孙承宗五人而已,臣请再告知六部尚书,左都御史。如此即可商议救灾事宜,不致调度不灵。至于其他大臣,即使心中有疑,也不敢确认,无防大局矣。”
朱由校闻言心中一定,思起自己刚刚登基,还立足未稳,正需好消息振奋人心,不料却自己先暴漏出个灾情,而古代的灾情却是和皇帝的品德联系在一起的……。想到这里,便自觉孟浪,就问道:“方先生,你可确认其他臣工不知详情?”
方从哲微微一笑,奏道:“臣秉政七年,居内阁重地,可谓俯看全局,国家局势尽在胸中。但若非陛下今日之举,仍懵懵懂懂,不知国事如此危急。其他大臣纵使心中有疑,但因事关重大,如无确凿证据,也绝不敢信口开河。”
朱由校还是有些顾虑,“天下奇士,尽出不穷。如有杰出之士,看出此节,又该当如何?”
方从哲对曰:“如是位高权重之人,必自怜羽毛,不敢轻易宣扬。如是草莽之人,”方从哲傲然一笑,“乡村野夫,奇谈怪论,又何关大局。”
朱由校终于把一颗心放下,言道:“即如此,就按方卿家所说的办。”顿了顿又道:“可这灾情如何应对,还需方爱卿和大臣们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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