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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体,爷叔?”阿荣被昱霖的神情所惊醒。
“他叫虎仔,是我的小兄弟,他刚才和毛豆子一起在街上张贴传单,结果被警察发现了,毛豆子受了伤,现在就在我楼下的房间里,警察现在已经到了弄堂口,估计马上就要进来搜查了,我把虎仔放你这里,你帮他躲过搜查。”
阿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虎仔:“格不就是今朝下半天我在南京路上碰着毛豆子呃晨光,伊就立在毛豆子旁边呃那位小兄弟吗?”
“是的,是我。”虎仔点了点头:“毛豆子把你交给她的布包拿走了,所以我们夜里一起到马路上去贴传单了,还有毛豆子以前的那帮小兄弟。”
“是伐?那居然把我呃任务全部完成了?毛豆子伊拉还真来三。”阿荣笑了笑:“小巴喇子也有大作用来,爷叔,侬放心,把格位小兄弟交给我。”
“好,交给你了。我下去了。”昱霖说完,朝楼下走去。
阿荣把虎仔拉进屋里,见虎仔身上的衣服有血迹,连忙叫他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老虎窗打开,把虎仔身上的那件衣服扔到了屋顶上。
“来,虎仔,阿拉就坐了一道吃老酒。”
阿荣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两只杯子,然后把桌上的一瓶二锅头打开,斟满酒杯,让虎仔喝下。
虎仔很少喝烈酒,喝了一口,辣得直咳嗽。
“没关系,侬再吃两口就习惯了。侬要多吃两口,让酒气把侬身上呃血腥气盖忒。”
虎仔连连点头,一仰脖子,喝下了整整一玻璃杯白酒。
也许是喝得太猛了,虎仔喝完酒之后便头昏眼花,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没过多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昱霖走进西厢房之后,吩咐淑妍给胜男穿上蕾丝睡衣,把胜男那件血衣放在浴缸里洗净,然后把浴缸洗干净,随后洒上香水,这样,屋子里面基本没有血腥气了。
警察果然挨家挨户进行搜查,因为是半夜三更,警察对这两个疑犯的样子也很模糊,就看到个轮廓,像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警察走进吉祥里18号,杜太太见警察夜半三更来敲门,心里直窝火,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出来开门。
“打扰了,杜太太,阿拉是来搜捕共党疑犯,麻烦侬配合一下。”说话的是管这片的户籍警,人称刮皮阿金。
“半夜三更捉疑犯,那看清爽伊拉是跑到此地块了伐?”杜太太边打哈欠,边问。
“有两个疑犯,其中一个已经被阿拉打伤了,阿拉是跟着血迹一路跟到此地呃弄堂口。”旁边的警察给杜太太作解释。
“弄堂里住了噶喜多人,那要搜到几时啦?”杜太太有些不耐烦。
“要是大家配合好,用不着多少晨光呃。请问,杜太太,侬刚刚看见有人跑进来伐?”那位警察询问杜太太。
“格位兄弟问得滑稽来,我半夜三更勿睏觉,坐了房间里候好格两个疑犯,好伐?”
警察被杜太太的话噎了回去,挠了挠头:“个么,杜太太,侬让我进房间里看一看。”
“那想进去就进去好勒,用不着假客气呃,房间里就我一个女人,侬要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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