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亩八分地在这里,这块地也是他家最好的地。要没有这块地,单靠另外那几亩薄田,只怕魏进德也不可能供良臣上几年社学。
良臣到地头时,远远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一个正在施粪,一个则拿着锄头在锄草。看到良臣来了,魏良卿很惊讶,旋即放下锄头叫了声他爹。魏进德应声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那朝自己看的小儿子,忙将舀子放下,来到田边。
“你来做什么?这伤还没好利索,先生可是吩咐过,不能下地的,你这孩子,昨就不听话的?万一腿好不利索,往后你可就瘸了…”
身为父亲,魏进德对小儿子的冒失下床十分不满,尤其是看到小儿子竟然走这么远,心里真是又急又气。他很担心良臣的腿有个三长两腿,这要是瘸了,往后可怎生是好。大儿子这般大岁数了都没娶媳妇,小儿子再瘸了,更是讨不上媳妇,那他老魏家不就要绝了后么!
魏良卿也过来了,对弟弟的冒失十分不满,跟着父亲也指责了几句。良臣微垂脑袋,任凭父兄责骂自己,他知道,父亲和兄长是因为关心他才会说他。换作别人,哪会管他伤好没好,腿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这刻,良臣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虽然眼前这两个男人实质上并不是他的血亲,但现在他既然是魏良臣,那么他们便是他的亲人。这是事实,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爹,我的伤不碍事了,都好的差不多了。”良臣低声道。
小儿子的这声“爹”让魏进德有些恍惚,这两年因为小儿子不肯读书,整日和无赖混在一起,魏进德没少打他骂他,可是小儿子却听不进去,屡屡和他爹争执吵骂,父子间的关系十分紧张。算起来,良臣有一年多没叫过魏进德一声爹了,尤其是受伤之后,更是不曾和他爹说过一句话。有什么事,都是做哥哥的魏良卿替他转述。
“小心不为错,倒是听你的,还是听郎中的?”魏进德闷声弯腰拔了一把干草铺在地上,让良臣坐着说话。
“儿子的伤,儿子自个知道,要是不能走动,儿子也不敢出来。”良臣老老实实的坐到了地上。
见状,魏进德更是诧异,因为小儿子的性格犟得很,他这当爹的说要朝东,做儿子的肯定会朝西。今儿真是太阳打西头出来了,先是开口叫爹,后是老实坐下,难不成良臣这好的不仅是伤,连带着性子也好了?
魏良卿没他爹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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