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在最里面的屋内没有出来。
对王琦来说,就算他不进去,里面发生的一切也瞒不过他的感应。
普智的法身端坐在一个一尺见方纯白如玉的圆盘上,圆盘不断释放着一缕缕纯白如雪般的柔和光芒,把整间屋子映照得如梦似幻,明亮异常。
张小凡就地端坐在普智对面,呆呆地看着对方面容,神色极其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普泓则是坐于张小凡身后,一手映在他的后背,一道道大梵般若的内气渡入他的体内,帮助他抵挡着圆盘释放出来的森森寒气。
“孩子,你想哭想骂,尽管哭骂出来罢,普智师弟圆寂之前曾交代,说他的遗骸不要火化掩埋,就用玉冰盘镇护住,留这残躯,希望日后那个叫做张小凡的少年万一得知真相,便请他来到此处,任凭他处置这罪孽无尽之躯。”
“鞭苔唾骂亦可,挫骨扬灰亦可,天音寺一众僧人,皆不可干预,以偿还他罪孽千万之一。”
张小凡回过神来,惨然一笑,缓缓道:“我与这位大师当年不过一夜之缘,却曾经跪拜在他身前,心甘情愿地向他叩头,唤他‘师傅’。”
“他救过我,也害了我,但无他便无我,死者已矣。我虽不是佛门弟子,也素知佛家最看重转生,他临死也不肯入土,可知他心中悔恨……”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之前在王琦小楼中被噬血珠戾气操纵后发泄的情形,想起了王琦告诉他的真相,叹息道:“在没有遇到我现在这个师傅前,噬血珠我也随身携带了两年时间,对于被其妖力戾气侵蚀后的情形同样体验过,感同身受之下,多少明白了当年的情由。”
普泓脸露欣慰之色,颂声佛号,随即道:“小施主宅心仁厚,感天动地,老衲在这里替过世的不肖师弟普智谢过施主了。”
“老衲谨遵施主吩咐,稍后就行法事火化师弟法身,加以安葬,只不知在此之前,施主可还有什么交代么?”
张小凡看着盘坐在微光之中的普智法身,看着那张苍老而微带痛苦的脸庞,忽然双手撑地站起,旋即又跪了下去,一如两年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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