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那边缠着芳草的仆从小厮也发现了这边的突变,顾不上再缠芳草,朝这边跑了过来。
“咔哒——”
明明不算大的一声响,却让叶青殊浑身一抖。
闫怀德呆了呆,推开断了气的叶青松,挣扎着爬了起来,狠狠瞪着那群跑过来的仆从小厮,嘶声喊道,“谁还敢乱动,全部给我跪下!”
那些仆从被他声势吓住,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青松,对视几眼,全都跪了下去,砰砰磕起了头。
叶青松已经死了,他们谁都逃不过一死,求得五姑娘慈悲,说不定还能保住家人的命。
芳草一脚踹翻离得最近的一个,护到叶青殊身前,戒备盯着跪在地上磕头的众人。
叶青殊缓缓扭头看了看叶青松,又看向闫怀德。
闫怀德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却最终没有成功,僵硬向叶青殊伸出手。
叶青殊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手中的短笛攥的更紧。
“别怕——”
闫怀德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可怕,叶青殊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把你手里的那个给我”。
叶青殊攥着短笛的手一紧,闫怀德又扯了扯嘴角,却还是没能扯出一个笑来,又重复了一遍,“把那个给我,你还要嫁人”。
把那个给我,你还要嫁人——
叶青殊忽地就懂了他话中的含义,你还要嫁人,不要说杀害堂兄,连打伤堂兄的罪名你都承担不起,会影响你的亲事,会影响你在婆家的地位,甚至会影响你日后在孩子心中的威信。
我要嫁人,你就不要做官,不要前途了?
叶青殊见惯了诸如叶青程、支其华、华韶、宣茗等优秀的少年,对闫怀德这个平凡到近乎透明的表哥向来都是视而不见。
他没有叶青程的才学颖慧,没有支其华的卓然风采,没有华韶的惊世容貌,没有宣茗的昭昭轩举,甚至在一九、七九等出色的下人面前也黯然失色。
他是平凡的,平淡的,少言而守礼,和这天下无数个平凡的书生一般黯淡无光而乏善可陈。
除了偶尔碰到时必要的礼数,她从来不会多给他半分注意,然而,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救她的不是叶守义,不是叶青程,不是支其华,却是这个她从来没多看过半眼的表哥。
甚至在事后,怕她怕,努力的想镇定下来,想对她笑,对她说,把你杀人的武器给我,你还要嫁人——
叶青殊勉强自己睁大眼睛看着他朝她伸出的右手,细瘦白皙,不要说伤口,连茧子也没有,这是一只养尊处优、是各种意义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手。
这只手平日只会写诗作画,绝对不会拿比一本书、一只砚台重的东西,不要说杀人,说不定连一只虫子也不曾捏死过。
然而今天,他用这样一双细瘦无力的手,活生生掐死了一个人,活生生掐死了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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