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没有人能够挽留的住岁月的侵袭罢了!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清脆的声音像是回荡在崖壁绝谷间的风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飘逸。唐峰转过头,那万绿丛中掩映的一点儿白色,让他不由得
眼前一亮。绝美的身材,完美的脸蛋,飘逸的白色长裙,还有眼角眉梢那淡淡的骄傲,尊贵以及常人难以想象的生平遭遇所堆积的愁绪,就仿佛是一道道的梳子,在人的心底划出了千沟万壑。
只是刹那间,唐峰便感觉自己的心忽然动了一下。并不是单纯的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更多的是一种对于美好事物的那种欣赏,那种赞叹,那种惊艳。
“没想到孟姑娘也喜欢这首在狱咏蝉啊?”唐峰嘴角儿轻轻一勾,淡淡的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孟雪。她这一夜原本就没休息好,早晨起来的时候眼圈儿还有点儿红,这一夜的转变对她来首就像当初的突变一样,来的那么突然。虽然她的接受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可是柳生迟氏带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出来散步,因为她是从唐峰对面来的,旁边又有不少树木遮掩,所以直到唐峰出声的时候,才发现唐峰。孟雪脸色不由得升起一抹绯红,轻轻的点了点头,浅笑道:“我就是随
便念念,没想到这么早你就在这儿,打扰了你的清静,真是不好意思!”
唐峰轻轻一笑:“呵呵,没事儿。其实我也很喜欢骆宾王的这首在狱咏蝉。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说的好啊。有的人说,这儿是骆宾王在说自己政治前途的艰难,可是在我看来,倒更像是在感慨自己的人生。风声太大了,那叫声就难免被淹没!”
“我却更喜欢最后一句!”孟雪轻轻的抬起头,修长雪白的脖子就仿佛是撩人心弦的精灵,清澈的两眼静静的看着树上不断发出悲鸣的冷禅,眼中流露出一种让人心疼的光芒。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唐峰低低的吟诵一遍,不由得心神一颤,看向孟雪的眼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异样光芒!如果不是听过她的诉说,谁能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身上背负了多大的冤屈?她是准备堕落进地狱的天使啊!
唐峰深吸一口气,对于孟雪,他甚至都有些钦佩!蒙山赋予了她们坚强的脊梁,沂水给了她们隽永的容貌!正
是那不朽的山和水,才让她们如此高洁,在狱咏蝉,她又岂是在咏她自己?
孟雪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轻声道:“我也知道,我说的话没有几个人会相信,有的时候我自己想想,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人生不过梦一场,像我这样第一个糟粕之人,除了这还算清白的身子,别的全都一无所有,也配学那高居枝上,餐风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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