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你一人独酌,莫非是有其它的看法?”
被点了名的李子渊,见少司马和众人的眼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犹豫片刻后,他才说道。
“若是少司马命末将入以湖广,末将自然不敢不从,可是,以末将看来,当下绝非入湖广之时……”
尽管入张煌言麾下之后,李子渊几乎从未发过了多少意见,但是现在这话,他却不得不说,究其原因倒也简单——南昌一战,他麾下的五千兵卒伤亡过半,若是以疲兵入湖广,没准到时候最后一点本钱就会败在湖广。
“哦?这是为何?”
眉头微微一皱,张煌言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快,不过仍然示意李子渊说下去,
“少司马明鉴,自我西征大军入江西以来,虽是屡战屡胜,虽说地方伪吏无不是闻风而降,可能我西征军却也多少折损,目下西征军虽看似人众,兵过十万,但是能上阵之精锐,尚不足两万,而南昌一战,我西征军虽夺以南昌,可伤亡不下两万余,可谓是大伤元气,在元气未复之时,再入湖广,本就有欠考虑。”
如果说在朱明忠身边,李子渊学会的了什么,就是在行军的打仗的时候,注重对情报的搜集,尽管未曾进入湖广,但并不妨碍他从清军降将的口中了解湖广一带的清军,于是便又继续说道:
“而湖广一带本就驻有清虏重兵数万,目下更有左路安南清虏入以湖广,若是我军冒然进入湖广,必将受其拦阻,到时候,我军以疲师迎战清虏数万精锐,如此只恐战时胜负难测,再者……”
看着张煌言,李子渊又说道。
“再者,目下与长沙主持者,是清虏所委五省经略洪承畴,其虽只管粮饷,不参军务,可此獠素来诡机多端,若我军仓促而行,只恐会中其诡计!”
李子渊的提醒让张煌言的眉头一皱,尽管对洪承畴恨之入骨,但他又未偿不知其擅长谋略,仓促兵进湖广,确实有欠考虑了。
“临川所言甚是,那以临川之见,目下我军应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