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的嚷道,
“奶奶的,这他么才多长时间没出来,来了趟清河,连个狗腿子都他么敢自称老爷了。想当年,我随主子下江南的时候,一杆铁棍下不知毙了多少人,那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就是主子爷也没这么嚣张过。还他么什么左爷,我呸,不就是一包衣!安老二,把老子的铁棍拿过来,今个爷非得替他郎家教训一下奴才……”
张孝武的口中是一嘴的旗营里的话语,若是说常年在码头上混迹,他最擅长的是什么,恐怕就是擅长模仿口音,他不过只是在南京从人市里头花几两银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旗人小丫头,这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学会了一嘴旗人的汉话。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原本就是满面凶相的他,再配上这一口旗人的汉话,一下便震住了周围的巡丁,这些人只当他是位旗老爷,那里还敢出大气。
这年月,当官的是爷,若是个旗人,那肯定就是当仁不让的大老爷,便是旗人的包衣奴才,只要主子显赫,那包衣奴才都是二老爷,至于官儿……又算个屁!
当官儿的,算是个屁,那像他们这些巡丁,更是连屁都算不上,而一旁被挨了顿打的孙福礼,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知踢到铁板的他,这会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甚至就连那守城的城门官,这会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那里还有什么闲心问及那些进城的人,根本就没注意到,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便有上百人进了城。
可压根就没有人会去看他们,所有人都在瞧着这几位大老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殃及池鱼,自己也跟着遭了殃。
这年头,但凡是个人,总要小心一些。谁都不知道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这些个包衣,狠起来可都是个个要命的狠角色。
在所有人都陪着小心的时候。张孝武,只是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甚至还让随从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在那吹了起来。
“瞧着没有,那就是爷的铁棍。当年旁人用的是刀,老子用的是铁棍。这几十斤重的铁棍,一棍打上去是个铁人也能打趴了!”
然后他又得意地说道。
“听说姓郎的让海贼的铁人军给震住了,都他吗一群软蛋,要是老子搁在那儿一棍一个,又怎么还容得下他们横行。”
“那是,谁不知道管事的当年是主子手下的猛将,姓郎的不顶用是他自己没能耐,要是主子搁在江宁,那还有这么多事。”
在旁边人的附和声中,那些守门兵无不是朝着那根手臂粗的铁棍看去。你还别说,那铁棍看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众人心里反倒庆幸了起来,刚才得亏没有把这人往死里得罪,要不然,这一棍打上去,又岂能保得住小命。即便是勉强保住了性命,估计人也得给打残废了。
心里一慌,便有人在旁边说道。
“快快去看看,左爷来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