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似乎是有遗民来投。”
遗民来投,自从离开南京后,总有遗民来投,其中既有前来投军的青年壮丁,也有自荐的士子书生,对于那些人,他自然不会拒绝。对此,朱明忠倒也不陌生,看着被押跪在甲板上的中年人,这还是第一次有“旧吏遗民”投奔而来。
在南京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旧吏遗民”,不过他们都是投奔郑成功的。
“抬起头来!”
郑侠如一抬头,他便瞧着面前一位青年将军为人簇拥着,在惊讶着对方的年轻时,瞧见旁边站着的人后,更是大吃一惊,仔细看了看张国久,然后连忙激动的说道。
“玉山兄,小弟是郑侠如,小弟是郑侠如啊!你我是为同年啊!”
被郑侠如这般一喊,张国久仔细看了一下,还是认出了徐纯如,连忙对朱明忠说道。
“启秉军门,此人确实是前朝工部司务,与下官是同年好友!”
即然是这人的身份给证明了,朱明忠便立即下令放人。
当下郑侠如便先向朱明忠见礼,然后又谢过张国久。
“没想到当年南京匆匆一别,只以为今生再不能见到玉山兄,可不料今日竟然在这种处境下碰面,”
提及十几年前的旧事,郑侠如与张国久两人皆是一阵皆感慨不已。一阵寒暄过后,看着郑侠如,张国久笑着道。
“我们二人故友能与这种情况下相逢也是有缘,这是在军中,不能饮酒,待到靠岸后,你我二人再好好的聊上一聊,不知士介这过江意往何处,如果小弟没有记错的话,士介家在扬州啊!”
刻意的提到郑侠如家在扬州时,张国久又不忘说道。
“军门有所不知,士介可不是似在下出身寒门,他家是扬州盐商,富庶自非一般人家!”
“哦!”
这人居然是盐商!
打量着郑侠如,这还是朱明忠第一次碰到盐商,在看过的影视剧中只知扬州盐商富甲天下的他,不由的对眼前这一身落魄书生打扮的人好奇起来。
感觉到军门目中的诧异郑侠如知道他的这身打扮有些奇怪。
“玉山,实不相瞒,其实,这次小弟之所以过江,不为其,正是为了求见军门!”
目光转向朱明忠,郑侠如拱手深揖道。
“在下听闻军门欲挥师北伐,所以特意离开扬州南下,以期能够拜见军门,未曾想能与此碰到军门,实是在下之幸,亦是扬州十万百姓之幸!”
扬州十万百姓之幸!
郑侠如的言语中并没有丝毫的客气,于他看来,他就是为扬州百姓而来!
郑侠如的这番话,让朱明忠不由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若他仅只是来投奔自己,倒也好说,可现在看来,绝不会是这么简单,若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扬州十万百姓之幸!
到底是什么事,能扯上扬州十万百姓?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大了吧!
“哦,不知扬州百姓何幸,还请士介说与本镇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