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用但绝非是张之洞最为核心的那几个人之列,毕竟中西方文化的鸿沟在那里摆着。
辜鸿铭在国外长大学习,而谭延?有前生的记忆再加上来到这个时空后也不断的通过外国报纸来了解外面的情况,所以两人可以都算得上对这个世界的局势看得非常清楚的人,两人谈及世界局势的时候都感到双方的意见非常契合,更因为谭延?前生记忆的缘故,阐述世界局势的时候更加清晰明了,语气也非常肯定,所出话语让辜鸿铭深以为然。不一会两人便称兄道弟起来,而辜鸿铭也是因为生性诙谐对此毫不为意,反倒是觉得两人更加亲近了。
“谭组安虽是闭门书斋求功名,但是这份见识却是所有人都赶不上的,就连我这样在西方列强国家学习这么多年的人也是不及,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士,此人当真了得,难怪能够写出连香帅都赞叹不已的《劝学篇》,更是要府中幕僚人手一册。”辜鸿铭心中暗自想到。
从辜鸿铭的口中,谭延?知道从德国订购的机械生产设备将会在半个月后运抵武昌,作为湖北枪炮厂的重要一部分。
“汤生兄,其实在下已经来武昌有段时日了,这几天一直在武昌和汉阳走动,主要参观了香帅所兴办的各种洋务实业,心中颇有想法,遂写出一篇文章,打算若是见到香帅的话可以递交给香帅,希望能够有所助益。既然汤生兄今日来访,小弟也不好藏拙,先请汤生兄一观,看看有何疏漏,当然文章中一些言语汤生兄尽管直言无忌,毕竟小弟自小跟随父亲身边也没有什么见识,难免有些狂生言语……”谭延?边说便将桌上墨迹未干的《论湖北洋务产业发展》双手递给对面的辜鸿铭。
“哦?组安一直在看香帅的洋务产业?为兄来看看组安有何高见!”辜鸿铭听后高兴的接过策论,一边翻看一边向谭延?询问,不一会便将这篇文章看完了。
“汤生兄,想来在香帅幕府中从事多年,也知道这官场上的一些规矩,这篇文章中除了给香帅附和之言不用管他,其中一些关键的东西你我也不用客气,大可抛开来就当切磋之言!”谭延?笑着说道。
“组安,你不用谦虚,从这篇文章中,我才看出我真的比你可差得太多了!”辜鸿铭苦笑着说道:“其实不论别的,就单单这汉阳钢铁厂一项,便已经使我们这些湖广总督府幕僚们累个半死,为了建这铁厂真的是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力……现在钢铁厂中的一部分已经开始生产,前段时间总督府内还为此庆贺过,不过以在下看来,钢铁厂中存在的弊病已经埋下,在组安这等眼明心亮的人眼中自然是看得真真切切!这篇文章以我看来真是太好了,可惜就是文章中提出的管理问题,看似组安不愿意多谈……”
“汤生兄真是慧眼,这管理一部分确实是在下不愿意多谈的!”谭延?笑着站起来说道。
“果然是头戴十个博士帽的强人,就是不知道他学过管理没有,但他已经从现在钢铁厂的运作中感到不妥了……”谭延?心中想到。
“我不愿意多谈管理方面的问题是有原因的!”
“愿闻其详!”
“第一,诚如汤生兄所言,这钢铁厂还没有完全建成投产,能够看出这里面问题的人能有几个?又有几个愿意开这个口?汤生兄既然有所察觉,可曾对香帅提及?!”
“当时众多幕僚官员对香帅都是恭贺之言,在下也不好开这个口扫香帅的兴致。”辜鸿铭有些惭愧的说道。
“我的想法和汤生兄是一般的,问题没有显露出来端倪,而且香帅此时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就是说出来香帅也未必能够听得进去,不如先在这里埋下个伏笔,等香帅心中有所觉察的时候,再详细的提出来更容易被接受!”谭延?笑着说道。
“以张老头的性格,就算火烧眉毛他也未必肯接受,要不然也不会让盛宣怀捡这个大便宜了!况且我能够说什么?是官督商办?这在于张之洞的眼中是根本不予考虑的,只有等这个漏洞大的补不上的时候,张之洞在巨大的资金压力下才会面对现实服软,不然以这种刚强性格的人来接受他并不认同的理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谭延?心中想到。
看到辜鸿铭欲言又止,谭延?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汤生兄心中可能还有些芥蒂,不过古人所说的‘以退为进’也就是这个道理了,这也是无奈的选择,总比激怒香帅一条路走到黑要好!况且在下就算看到这个问题,提出的解决办法也不会为香帅所接受!”
辜鸿铭问到:“有何解决方法?!”
“以现在看来,也唯有采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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