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的木屑迸射,划破了他的脸。
他又开了一枪。
几乎是与枪响同时,二楼的特警打破了阳台的玻璃门,鱼贯而入。
灯亮。
几分钟后,特警们搜查了整座屋子,除了已经吓傻了的彪爷,并未见到那个狙击手。
有刑警冲进屋子,围在从茶几下爬出来的人跟前。
“组长!”
“组长没事吧?!”
他们的组长黑包公刚刚经历了一场惊险,此时却还没心思接受来自下属的关心,没好气道:“围着我干啥?找人去!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一名特警趁乱光明正大出了屋门。
他可能是去跟外围的领导汇报情况,可能是去加入外围的搜索,总之,并不会有人刻意留意他。
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外围,准备钻进别墅区附近的树林里。
可他刚一钻进树林,就被一把枪顶上了脑袋。
“一公里外小路上的那辆车是给你准备的吧?他们帮你选好了退路,看来你很重要。”
被捉住的假特警一看到闫儒玉,愣住了。
“怎么?你以为进屋的是我?上面给你们的任务是守株待兔吧?我和吴错就是’兔’,一旦我们露面,不留活口,是吗?”
被缴了枪的假特警不说话,很快就被人押走了。
闫儒玉努力吸了几口气,抬起了双手,“你们组长替我死了一回,我也言而有信。”
啪嗒
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触感坚硬冰凉。
“不好意思了,闫警官。”
闫儒玉并没有被立即带回市厅。
重案二组的车一直围着京北市兜圈子,冬天黑夜本就长,两辆分别押送着闫儒玉和那狙击手的车从深夜一直绕到日上三竿。
闫儒玉知道,黑包公正在另一辆车里审讯那狙击手,两辆车上的警员全是黑包公一手带出来的,他信得过。
车里的暖气很足,经过一夜劳累,闫儒玉很快就睡着了,等他第二次醒来,车终于停了,黑包打开这门,坐在了他旁边。
“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