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特别受打击,一个劲儿哭,嘴里还骂,说都是狗东西害得。
可不是嘛,要不是给狗洗澡,人也不会死,所以询问他父亲的时候,我们没敢提狗的事儿,怕老爷子受刺激。
再加上案子定性为非他杀,我们就没问得那么细致……哦,对了,我记得当时做了一份现场记录,不过特别简单,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找找。”
“好,多谢了。”
对于非他杀案件,并没有建立案宗的硬性规定,所谓的记录,很可能不过是一份出警记录,吴错并不对其抱什么希望。
挂了电话,他皱眉道:“那么名贵的一条狗,不可能凭空消失,如果连周春雷父亲都不知道狗的下落,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闫儒玉不搭话,从吴错打电话的时候开始,他就不断在微信上跟人交流着什么。
不久,金子多发来了周春雷父亲的住址,吴错动身出门,闫儒玉则是一边看手机,一边跟在他身后。
吴错发动车子,问道:“你看什么呢?”
“开你的车,别管。”闫儒玉懒懒回应了一句。
赶到周老爷子家里时,已经日薄西山。
老爷子正坐在饭桌前吃面条。
一个人的饭不好做,看到他碗里几乎没什么油水,青菜也就那么几根,两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好在,临进门时,吴错在小区门口的熟食店里买了一只烧鸡。
吴错赶紧把烧鸡打开,摆在老爷子跟前。
“您就着吃。”
老爷子看了一眼烧鸡,却没下筷子,一边吸溜面条,一边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了解一下您儿子的情况。”
“那个索债鬼……没什么好说的。”老人眼里死灰一般,吃面条的动作都变得机械化了。
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催的呢?两人陪着老人一起沉默了足足十几分钟,对于他,任何宽慰的话都是苍白的。
十几分钟后,老人吃完了面,又看了一眼桌上一口未动的烧鸡,终于道:“你们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