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着眼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狰狞得像是索命的厉鬼。
两名劫匪自知事情败露,这回摊上掉脑袋的大事儿了,皆是面如死灰,根本顾不上吴错的问题。
“老子问你话呢!”吴错上前,照着一名劫匪的身上就是一脚,正踢到肋骨处,痛得那劫匪直翻白眼。
两名特警上前,将吴错拦住,他还在拼了命地咆哮,“老闫人呢?啊?!说话啊!”
“他……保护我……死了……’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秦守如。
吴错这才发现,他身上也有血。
是闫儒玉的血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死……”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谁死了?!谁他娘的死了?!”
吴错不顾一切地挣脱特警的阻拦,两步跨到秦守如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有种你再说一遍!”
如果说闫儒玉死去的时候秦守如只是懵了,不知所措了,那么现在,一个人的死去所带来的悲怆由吴错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秦守如不知自己为何会流泪,只是单纯地无法抑制。
那种悲伤从吴错的目光中、汗味里透出来,形成强大的磁场,瞬间将他笼罩和穿透。
这个纨绔子弟此生还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任凭眼泪鼻涕横流,口中不断说着“对不起”。
他的软弱和呆傻反倒让吴错无法对他下手,只是和他对着哭。
两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以抱头痛哭的形式见面。
吴错最先从悲痛中缓醒过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在哪儿?”吴错转向被擒的两人道。
两人的情绪也稍微正常了点,其中那个一直在堂屋人称老板的人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啊。”
吴错眯了一下眼睛,他赶紧道:“真的不知道……他死……死后,我派了两个人,趁晚上想把他抬出去埋了,可那两个人一直没回来……可能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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