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没绳子!”
闫儒玉焦急地以手划水,想要探出头来,看看吴错被冲到哪儿去了。
苦咸的海水入眼,生痛,也不知喝了多少海水,这些他已顾不上了。
就在他即将浮出水面的时候,一只大手伸来,死死按住他的头顶,再次将他按进了水中。
呼噜噜——
大量气泡从闫儒玉口鼻中冒了出来,他拼命拍打那只按在头顶的手,可那手就如一只铁钳。
好在闫儒玉还有着最基本的理智,他掐住了那人手臂上的一点肉,借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使劲儿一拧。
那人终于痛得缩了手。
与此同时,闫儒玉只觉得腰间一松,系在腰间的绳子断了。
他冒出水面大口呼吸,终于看清按住自己正是刚刚在船上伸手相救的水手,此刻,那水手也落入了水中。
水手口中叼着一把刀,手里握着被割断的绳子,正麻利地将绳子往自己腰上系。
原来如此,绳子他割断了。
系好绳子,水手目露凶光,朝着拼命抓向绳子的闫儒玉挥动刀子。
咚——
拳头击中太阳穴的声音。
吴错的拳头,那水手的太阳穴。
那水手翻了几下白眼,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
吴错和闫儒玉一手拖住他,一手抓住绳子,拼命向渔船的方向挪去。
“妈的!孙子!”吴错恶狠狠骂道:“这种人渣,扔这儿喂鱼算了!”
他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托住水手的脖子,尽量让他的口鼻露在水面以上。
船上又有人发现了落水的三人。
只见水牛局长也和船老大一样光着脚,大声冲三人吼着什么,还奋力冲三人抛出一个绑着绳子的救生圈。
两人奋力扒住救生圈,水牛局长和一名水手奋力拖拽绳子,总算将三人拉上了船。
再次进入船舱,两人再也不会嫌这儿颠簸了,甚至,他们有了一种简直到了天堂的感觉。
外面的风暴会不会更大?
船会沉吗?
现在在哪儿?
那个水手哪儿去了?
统统不想了!……只想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