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工钱的那个包工头脚筋被人挑了,我就觉得不对劲,挑脚筋啊,那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当时我就觉得可能是这兄弟俩干的。
我去问宋老二,他又是发誓又是赌咒地说不是他干的,这孩子脾气直,我是知道的,我相信不是他。
我又去问宋老大,宋老大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只是跟我说他要走了,临走想为我做点啥,报答我当年救济他们兄弟俩。
你们找我要指纹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露馅了,哎!……”
对杨广柱的审讯刚刚结束,另一间审讯室里也有了进展,宋老二总算肯开口说话了。
“是我干的,跟我哥没关系。”宋老二的说法很含糊。
“那就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吴错含糊应对,以避免宋老二猜到警方对案件线索的掌握程度。
“那个死人不是我哥,而是杜有之,是我杀了杜有之。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他想打我,都已经把我推到了,我拔出随身带的刀,只是想吓吓他,顶多伤他一下,真没想杀他。
我记得刀在他大腿上扎了一下,血直接喷出来了,跟水管似的,我也吓了一跳,等我反应过来,想帮他止血都不知道该按哪儿,没多会儿他就躺地上不动了。
我摸了摸他的鼻息,没了!
当时我吓坏了,就找了我哥来帮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无论是埋掉、扔进河里,还是烧了,日后都有可能被发现,而一旦杜有之的尸体被发现,我跟他有过节,肯定会被怀疑。
我既不想坐牢,又害怕东躲西藏的日子。
后来,我哥想了一个办法。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跟杜有之有过节,那如果死的是我呢?只要让警方认为死去的人是我,消失的杜有之就成了畏罪潜逃。
恰好杜有之的身高、体型,就连发型都跟我挺像,简直是天助我也。
这样一来,我只要换个身份去外地生活,不会有人在意一个死人的。
可是我曾经入过狱,我知道,警方有我的DNA样本,只要做一次检查,警方就会知道那具尸体不是我。
如果我替你死呢?——我哥当时就是这么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