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点了根烟,抽完一口,才幽幽道,“你还记得那年吗,我因为偷东西被抓进去了。”
“当然记得!那年你17,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去偷东西?我记得,从我开始勤工俭学起,每个月都给你钱的啊!你虽然不比别人富裕,却也不差!怎么就沦落到偷东西的份儿上?”
闫儒玉狡黠一笑,“我不是去自首了嘛,你就别揪着这事不放了,再说,我当年可不是为了偷东西,我吧,就是想坐牢,跟形形色色的罪犯生活一阵子。”
“……”
吴错的沉默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我靠!这小子有病吧?!
绝对有病!
妈呀!这么多年跟我相依为命的,究竟是个人,还是个胎盘?
淡定淡定,别让他看出来我在吐槽,我还不想死……
不,我宁愿死亡!
无所谓了,爱咋咋地吧,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扎西德勒撒浪嘿呦……
……
吴错甚至不知道该摆一个怎样的表情。
“哎,好好开车,注意看路。”闫儒玉拍了拍吴错的肩膀。
“那个……我记得你关了30多天吧?”吴错收敛心神,答话全凭下意识。
“嗯,38天。被关押期间,狱友们可帮我涨了不少见识。”
“比方说?”
“比方说,在监狱里,针对女性、儿童犯罪的人是最受鄙视和欺负的,强奸犯、拐卖犯往往是每间牢房里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而关小虎,他就是个强奸杀人犯。”
“你的意思是说……”
“对关小虎的狱友来说,欺负、殴打他是常态。”
“怎么可能?!……”
“监狱就如同一个小社会,它的运行遵循一定的规则,只要在规则内办事,狱警和犯人也能达成某种心照不宣。
比方说,打人可以,但要注意轻重,要是把人打死、打伤,那就麻烦了。
出手殴打关小虎时,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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