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最久的看守所,停车场小,来晚了里面没车位,就只能停在院墙外面,外面哪儿有监控啊。”
闫儒玉皱眉思索,不再说话,吴错继续问道:“那您离开看守所以后呢?”
“直接回家,中途没有停留过,8点多到家的,到家以后我就再没出过门。”
“您的家人、邻居能证明吗?”
“家人,呵呵,”郑书齐苦笑一下,“媳妇早就跟我离婚了,孩子在外地上大学,我一个人住,邻居得话……我就不清楚了,我怕打扰邻居,进出向来都很小声,反正我没注意到别人,别人有没有注意我,那就不清楚了。”
……
时间在与几名狱警的交谈中流逝,等两人离开一看,已经是半下午了。
出了一看大门,两人并未直接离开。停在看守所高墙外的几辆车引起了闫儒玉的注意。
闫儒玉指着车道:“郑书齐的车应该就在其中吧?”
“去看看?”
“没必要,一个下手干净心思缜密的凶手,不会在车上留下任何痕迹。”
“万一呢?我不像你那么聪明,只能凭借勤奋,不漏过一丁点儿机会。”
闫儒玉撇撇嘴,“你会开车锁吗?”
“撬车锁?我?我去!老闫,你真当我是贼了?!”
“那还看个屁!再说,撬车锁怎么了?你没听说过那句老话吗,一个刑警半个贼。”
“你姓老,这话是你说的,老话,是吗?”吴错翻了个白眼。
两人驾车离开,路上,吴错问道:“为什么怀疑郑书齐?”
“我虽然没当过官,却见过当官的,你看咱们市厅领导,一个个深藏不露,谁会傻了吧唧跟两个兄弟单位的人抱怨自己单位不好,须知没有不透风的墙,背后抱怨组织、说人坏话那是官场大忌……”
“你是说,他一见面就说监狱系统不好,还说进了监狱系统就等于判了无期徒刑……这些话?”
“是啊,郑书齐是个老干部了,按理说,他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很反常。
我想,他之所以急于表态,无非想让我们认为他是个不办事的官儿。
连本职工作都是得过且过,自然无暇顾及那些已经刑满释放的犯人,更不会去杀死他们,我们对他的怀疑就会降到最低。”
“可他没有作案时间,7点到8点,也就是高耀华死亡的时候他在单位。”
“不,7点左右他出过看守所,去车上取资料。”
“难道出去那一小会儿就把人杀了?”
“并非不可能,别忘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只要计划足够周密,凶手能在眨眼间完成杀人。”
“你已经有犯罪过程的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