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沉默地跟着他走出屋门,穿过走廊,下楼。
直到来到一楼,才小声对紧身裤道:“我当然不会跑,人质还没救出来,哪有警察先跑了的道理,不过,你可以跑了。”
“你……让我走?”
“难道你想跟他们一起鱼死网破?”
“当然不想,我……其实没犯啥重罪,顶多算是帮凶,犯不上跟着拼命,可是……”
“没时间犹豫了,走吧,我估计你一出大门就会被逮住,不用怕,你就找一个叫吴错的警官,跟他详细说说这儿的情况,算你立功。”
“你们警察的话能信吗?”紧身裤嘟囔一声,脚底抹油地向大门口跑去。
许是因为紧张,伸手拧了三下门锁,大门才终打开。
紧身裤刚跑出大门,闫儒玉就大声喊道:“哎呀我去!他咋跑了?!你们这兄弟情也太扯了吧?!什么情况啊?喂喂!你们不来管管吗?……”
听了这话,又从走廊窗户看到跑出大门的紧身裤被两名便衣按倒在地,花毛几乎喷血。
他想要往外冲,却被涛哥一把拽住。
“不能去!有狙击手!”
“狙他奶奶个腿儿!”花毛睚眦欲裂。
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刻就显出了涛哥的沉着稳重。
他扯着嗓子冲闫儒玉喊道:“条子,拿了吃的赶紧滚上来,你敢逃我立马杀一个人让你看看!”
“我哪儿敢逃。”说话时闫儒玉已经站在了屋门口。
他左手是一袋馍馍,馍馍已经有些干硬,右手是几贷榨菜。
放下手中的东西,他转身又往楼下走。
“你干什么?!”涛哥紧张地问道。
“拿点水啊,没水喝死得更快。”
大实话怼得涛哥无言以对。
扛了大半桶纯净水回到二楼,刚放下水桶,闫儒玉就被花毛一把揪住了衣领。
“人怎么……怎么跑了?!”花毛的嗓子都破音了。
闫儒玉摊开双手,任由他揪着,“不怪我啊,分工很明确啊,不是应该他看着我,别让我跑了吗?又不是我看着他,我还吓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