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建军吧。”
“建军。”
年代感很强的名字。可能是由于周遭氛围,两人互通姓名时被渲染上了一种初见革命战友的感觉。
“你也对4号房间感兴趣?”建军问道。
“跟你一样。”
“我就是想知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些人要拿我们干嘛。我觉得4号房间里会有答案。”建军继续道。
显然,建军是屋里唯一一个智商在线的人,跟其余六个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主儿关在一起,够让他难受的。现在闫儒玉来了,他如获知音,很愿意多说两句。
闫儒玉斟酌一番后,低声道:“我倒是已经有了一个猜想,希望能在第4个房间里得到验证。”
“什么猜想?”
“一个不太好的猜想,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任凭建军再怎么问,闫儒玉也不再多说一句,被问急了,闫儒玉干脆道:“你是个退伍军人吧?而且还是刚刚从部队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
“门口晾的衣服,有一条军绿色裤衩——别怀疑,我没有内衣收藏癖,就是无意间看见了——那是部队发的,而这里有军人特质的只有你一人。”
“你这人有点意思。”建军笑了一下。
一声极其轻微的碎裂声响起,两人心中又喜又怕,不由自主地一起看向墙上的洞口。
只看了一眼,建军的肩膀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如触电了一般拼命地往外蹭。
可惜闫儒玉堵就在外面。
闫儒玉不仅堵在外面,还眼疾手快地一下子捂住了建军大张着想要喊出声来的嘴。
“冷静点!你想让涛哥他们发现你在挖洞吗?!”
建军的心理素质还是相当好的,瞬间就停止了挣扎。
闫儒玉这才抽空往墙洞的另一侧看了一眼。
这一看,也是一个激灵。
闫儒玉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可看到眼前这个人,他还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鬼。
那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又是经受了怎样折磨的人?
他已没了人形,瘦得整个脸颊都凹陷了下去,皮肤是那种病入膏肓的灰白色,嘴唇也是灰色的,裂着好几道深深的口子,像脱落的墙皮,眼睛里毫无光彩,瞳孔扩散的死人一般,可他又拼命瞪大眼睛,透过墙洞直勾勾地盯着闫儒玉。
他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突然,他的嘴动了一下。
“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