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讲道理的人,总不能既要我们打仗,又捆住我们的手脚。当然,广西的盐斤加征,也不能一直如此。我已经发了公事到南海县衙,准它折银代役。陶养斋不答应,我答应,接下来就看南海县能不能做的成。只要这事做成,或许我们就与新的饷源,广西盐斤加征的情形会好一些。”
朱大世笑道:“东翁这是一手二虎竞食之计,征粮好还是征银好,空口打笔战,一年半载也无分晓。还不如就这么比一比,立竿见影,胜负不问可知。就是这么一来,等于是把侯守用放在火上烤了。”
“放心吧,侯守用会先把范进放火上烤熟。这个侯守用的履历我查过,其实是可以大用的,就是朝里没有人荐举,始终上不去。这回我得难为难为他,如果他能办的好,我就保他个前程,他受气受的够久,也该扬眉吐气一回了。”
“能得东翁赏识,那是他的造化。但是之前这番考教,怕也够他受的。”
凌云翼一笑,“我去过佛山,见过那的铁匠打百炼钢。要想出好钢,总得水火交攻,反复锻打,才能打出切金断玉的利刃。若是扛不住,自己碎了,那就证明是块顽铁,不合用。侯守用若是扛不住锻打,那就证明他不是这块材料,本官也犯不上大案保举,活该他一辈子不出头。”
“依学生看来,东翁锻打他,他反过头来,就得锻打范进。”
“这都是一样的,我看他是块好材料,他看范进也想必是这样的看法。这个范进年纪不大,折腾的劲头倒是不小,如果好好锻打一番,说不定就是又一个南海怪才。一子虽小,用之得法,或可定乾坤。”
说话间,凌云翼一子落下,胸有成竹地看着棋盘,“这一盘,大世你输了。”
金沙乡,小河村内,甲首敲大声吆喝着“范公子来村里讲大明律了,乡亲们千万不要错过啊。各家各户派人来听,错过机会,再想找就难了。”
田间肉袒深耕的农夫奔走相告,面上露出欣喜之意。有人问道:“范公子在谁家用饭,可曾备了肉?听说范公子是有名的无肉不欢,甜水村的饭里因为没有荤腥,他讲的就不起劲,再请他回头也不肯去,咱们这里可不能少了肉吃。”
“放心吧,甲首杀了两条肥狗,足够款待范公子。咱们这群睁眼瞎,总算有人给讲大明律例,今后也不至于洪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熊熊烈火,正在金沙乡十八村内燃烧着,而带去火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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