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没有说话。
“对了，以你的谨慎，应该还把他的尸体处理了吧？”顾南依旧自顾自说着，“要是我完成了任务，又想起来回去看看，发现尸体可就说不清了。”
顾南的声音缓缓回荡着，陆盏鱼终于又重新露出笑容。
只是这次她的笑容很平静，脸上净是刚来这里时的那种冷淡。愤怒、钦佩、期待，这些情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只是纯粹好奇。
“你问过我一句话。”顾南同样平静开口，“你问我，最后一张卷轴要不要用掉。”
陆盏鱼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猜测道：“你觉得这是浪费物资……所以怀疑我才是敌对任务者？”
“不不，这个任务没有敌对者。”顾南的语气很肯定，“我只是觉得，一个单纯想完成任务的人，是不会那样问的。”
“你们应该明白，只需要相信我就行，那又何必多问？”
“后来你找到我，说要去杀了丹妮，那时我才明白。”顾南盯着少女的眼睛，“你是在试探，试探我是否有足够的把握。”
陆盏鱼脸上露出自嘲之色：“原来我输在了你的自恋上——居然连别人多问一句，也要怀疑。”
顾南耸了耸肩，对此表示无可奉告：“所以你杀他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咦，你不知道？”这次轮到陆盏鱼惊讶了，“组队任务，星界那边给出的奖励是固定的，组队的人越少，奖励也就越多。”
“换句话说，活下来的人越少，奖励同样越多。”顾南恍然大悟，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果然最毒妇人心。”
陆盏鱼的嘴角微抽，对于顾南的夸奖方式感到无语。
“那么你现在要杀死我么？”陆盏鱼抬起头看着顾南，手指指着自己，“杀了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顺便独享奖励。”
“当然不。”顾南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说过，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啊！”
“以后我们还可以组队。我负责做任务，你负责坑队友。”
“被发现我就矢口否认卖了你，这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