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存满腔恨意，楚天依然波澜不惊。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还拿起桌上杯子缓缓注入温水，动作温和且神情专注，然后递给不断咳嗽的凡间，语气平淡的开口：“凡间，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楚天神情平静的靠在椅子上，抽出纸巾细细擦拭指尖。
凡间身躯巨震，讶然出声：“流产了？”
凡间的脸上闪过苦笑，叹服胜于无奈。
楚天没有否认，轻轻点头。
楚天的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颇为赞许的道：“凡间，你分析的没错，如果妄图以帅军之力灭掉竹联帮，那确实是不太可能的事，官方绝对不允许我干掉陈泰山！”
两人像是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没有丝毫纠葛的探讨着策略，凡间心里清楚，自己在楚天眼里已是死人，所以他肯定会对自己言而不尽，或许这就是楚天的最后怜悯。
他目光玩味的扫视着凡间，意味深长的道：“想不想知道我灭了墨家满门，却留下你的性命？”继而轻轻地摇头，似乎没有指望凡间能够回答，声音忽然低沉起来说：
在听到霍无罪流产后，凡间本已经绝望的眼神就变得更加空洞，但现在听到楚天最后那句话时，就像是毒蛇咬了般惊醒开口：“还债？少帅，你要用我来对付竹联帮？”
楚天眼里划过一抹讥嘲，不容置疑的开口：“没错，就是覆灭竹联帮，凡间，我做事情向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无论你肯不肯对付陈泰山，我都会让你亲手杀了他！”
“不怕告诉你，这没有丁点用！”
凡间眼神凝聚，心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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