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了还好胳膊好腿的。
要是还没等招赘的事儿说出口,就丧生过山猪口下,岂不是痛不欲生的事儿?
“呵呵,王伯、杜叔,俺瞅准了它肚腩开枪,一打一个准的!它再狠,狠不过小鬼子的坦克吧?要俺连头过山猪都不敢打,见了铁乌龟还不尿裤子喽?”
吴毅自顾着将空弹壳复装好,毫不在意二位老人的好意。
“嘿……”王、杜二人相视苦笑。
他们在过山猪抬回来那一刻,就所见略同地嘀咕:找个不要命的兵娃当女婿,极度危险!
不过,他们这嘀咕可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而是更加坚定要将吴毅留在狼窝沟。
富贵险中求,当年要不是老辈拖家带口闯关东,也许就成了关内饿殍了。
现在因为小鬼子横行,退回关内,两家子没有一个能耐的主心骨,很难在失去土地的情形下把日子过好。
他们坚信,既然上天赐给这个娃儿,那就是两家人的福分。
在关外年景好的时候,家家临近年关总会杀猪宰羊,准备过大年。
如今,过了好几个年头了,就连宰一只鸡,都是奢望!
山里头嘛,小凶兽防不胜防。
试着放养点家禽,基本都不等长成,就被祸害光了。
于是拿密实的木笼子,跟照看孩子似地,各养了十几只鸡。
可还是没能逃过黄鼠狼,还是旁的小兽尖牙利爪。
两家合一道,也就剩一只公鸡,三四只母鸡。
穷苦人家,想要拥有钟表,那是不切实际的奢望。
这只能报晓的公鸡,就成了两家合用的“闹钟”。
昨天,狠狠心把这唯一的报晓公鸡给宰了,说是给吴毅补补身子骨,其实还不够虎子和那些小娃儿塞牙缝!
现在好了,单是过山猪,净肉就有个三多百斤。
加上那两只小猪,狼窝沟三家(包括孟家),一家分个三四十斤好过年,还怕不剩个一大半拿去卖点钱?
王金锁挤挤眼,冲杜四成呶呶嘴。
意思是,早晚你家姑爷,操办婚事要花钱的事,也该由你开口说。
杜四成不如王金锁那般能说会道,竟然有些扭捏地抓耳挠腮老半天,也不好意思开口。
“娃啊,俺跟你杜叔,是这样想哈。嘿嘿,俺们穷人家也消受不起成天大吃大喝,勤俭持家万事兴,留点够俺们三家沾点荤腥就是。剩下的,俺跟你杜叔,挑到城里换点钱……”
还是王金锁看不过,试探着问吴毅的意见。
“呵呵,王伯、杜叔,也就这么点儿肉,腌一点、熏一点,再多炖些大家伙嚼嚼,也就所剩无几啦!卖啥钱啊?过些天,俺约上孟家姐夫跑趟通州,找些相熟的弄点钱做做小买卖,还怕过年没钱花?”
吴毅自有想法,别说这么点肉,再多来些,也是少少的一点储备,哪能卖出去?
“嗯,娃说得对,说的对……”杜四成喜形于色,却说不出对在哪里。
王金锁倒是眉毛一挑,乐呵呵地说:“咳,娃啊,还是你心眼活泛。要真能跟孟家那姑爷一道划拉划拉买卖,俺们狼窝沟可真发达咧!”
“对对……就这意思,就这意思。嘿嘿。”杜四成那个乐啊,就差学着戏文里头那些文化人,捏起兰花指,喊声“贤婿”喽!
“王伯、杜叔,你们要是没旁的事,吃过午饭,剩下的就你们打理,俺跟四位兄弟再到野猪沟去守着。呵呵,守上几夜,那些跑散的小山猪不敢再回来,就可以安心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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