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时候,那个女人离开我爸爸,我爸爸大受打击,性情大变,也没心思做生意,随即把原本祖传的那几个作坊都卖了,卖了不到10万块钱吧,卖的时候父亲也感觉这些钱已经是很多了,基本上够用一生了,可你也知道,10万放在十几年钱是不少了,但是在现在吧,呵呵。”许洁自嘲的一笑。
许洁说的意思天舒也很明白,在17,8年前,不要说十万块吧,就是万元户都是极为了不起的了,但在现在,10万块钱在京城也最多买一栋许洁家里这样的房子,而且位置还不可能很好,如果那几间作坊留到现在的话,不说手艺,即便是依靠店面租金也足够许强过上不错的生活了。
许洁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和我爸爸住回了这间小房子,我爸还是很爱那个女人,直到今天一直萎靡不振,说实话,我爸真是个痴情男子,他一直都不肯离开这间小房子,总是沉迷于过去,所以也不肯我到外面租房子住,而且他还说我常年不在家,这么大的房子已经够他一个人住了。”
天舒转身看了看正在外面的自来水龙头打水的许强,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猥琐的神态下,竟然隐藏着如此痴情的心啊。
许洁看了看天舒的神情,忍俊不禁的说道:“是不是不像,我爸爸平时做事是不大靠谱,但是我爸爸以前也算是个名人,“许记”酱汁那个时候可是闻名遐迩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个时代攒下将近10万块钱的家业,虽然那个时候我很小,但是我至今还记得我们许记酱汁的味道,即便是现在我去了不少的地方,尝过各种美味,但是单论酱汁而言,我还真没发现哪家超过“许记“的。”说到自家的“许记”酱汁,许洁也是神采飞扬,充满自信,但是她很快又长叹一声:“哎,酱汁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恐怕以后这门手艺就要失传喽,真不知那个女人给我老爸施展了什么魔法,当年的事情父亲总是不肯告诉我,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离开父亲的,虽说街坊们都说是我母亲傍上了一个有钱人,但是我始终感觉我父亲并不恨她,而是恨他自己”
天舒听了,也是一愣,他本来还以为真如豺狼所说,当年许洁母亲是跟人跑了,但现在看在还是另有隐情的。但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天舒也不好多问,便把话题继续归于酱料上,问道:“难道许伯父没把这门手艺交给你吗。”
许洁说道:“许记酱汁已经有5,600年的历史,老祖宗定下了一个规矩,这门手艺只传男不传女,毕竟女子是要嫁人的,以后将会是人家的人,很容易将手艺泄露出去,我父亲虽然现在看来放荡不羁,但是骨子里却是很传统的一个人,他也是不会违背祖宗遗训。”
天舒和许洁在里屋交谈着,忽然外面传来许强的一声叫骂声:“刘桂,狗日的,你还敢来啊,老子杀了你。”
天舒和许洁听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急忙跑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