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惊人,就算是外省的势力想要渗透进来,将这块地盘收入囊中,也应该是拉拢收编才对。
毕竟这些淳朴的汉子们对于他们那种除了留张嘴吃饭,其他部位都用来长心眼的人来说,应该没有多大的危险。
可偏偏,这个顾铮服务了多年的马匪,在不久之后,就要面临青壮成员死上九成以上,基本上团灭的惨状。
是的,这一次的顾铮,他的身份可是在这个威狼山的山寨中服务了多年的老人儿了,自打老当家的在世起他就在这里干了。
既没有儿女家庭的拖累,也没有土地和房屋的固产,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孑然一身。
想当初他年轻的时候,家里遭灾,就是被老当家的给好心的收留,作为一个骑术平平又沉默寡言的人来说,他之所以在威狼山一待就是这么多年,凭的还是他的真本事。
伺候牲口。
这个沉默起来,如同路边的草一般不显眼的男人,有着一手喂牲口的绝活。
但凡经过他手长起来的马匹,不光是在外貌体态上油光水滑,四肢强健,光是马儿跑起来的那股劲儿,也比普通人家养起来的要强上三分。
所以,哪怕是顾铮在寨子中独来独往,很少和群,山寨中的知情人也从来没有轻慢过他。
和一个喂的一手好马的男人,能起什么冲突呢?
这个寡言的中年人,甚至都很少出现在山寨其他帮众的面前。
对于以前的顾铮来说,老寨主对他有大恩,他也没旁的本事,将寨里的牲口精心的喂好,做牛做马的报答他一辈子,就当是他还恩了。
而在老寨主死之前,还惦记着他,派人找他在床头前说了两句话,这让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前顾铮,就更加的心怀感激了。
往往这样的男人,才是义气之人。
你待我以诚,我无以为报,恩人已逝,但是他的儿子还在。
只要我顾铮活着一天,我就继续的给少寨主喂马。
……
白色帷幔挂起,寨子中都自发的披起了麻衣,在半山坡上的马场中的顾铮,只是将一条白布往头上一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