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星一脸悲伤,满眼茫然,望著地上的白玉碎片仿佛此时此刻打开了记忆之门,有无数的记忆片断涌入他的脑海。
梓星把“痛失至亲”的哀伤,表演得十分到位。这不仅仅因为拥有表演天份,也因为他脑里留有许多“死岛国人辛”关于帝乙的记忆。
梓星“声泪俱下”,对朱夜儿哭诉着属于子辛的一个顽子对于慈父的记忆。
十岁的子辛,正是年少气盛、惹事生非的顽主,绰号“京城一霸”。
小子辛曾经为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少女,跟不知道他身份的恶少及其恶仆们大打了一架,把众恶仆打得落花流水;帝乙知道后,不仅没怪他不顾身份与下人斗殴,还将那名卖身葬父的少女,赐予他当贴身侍女……
“竟然无声无息就走了,父皇啊父皇,你好忍心啊……”
梓星的泣诉声在房间里回'荡'。
朱夜儿随着年纪增长,对皇帝的不满日渐增多。加上她本人特殊的杀手经历,她其实对帝乙是生是死,并非太在意。但梓星演技太出'色',让朱夜儿也受了感染,心里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三殿下,您冷静一点!”朱夜儿婉言相劝:“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去解决!”
“谢谢你提醒!是啊,总要面对困境的,我没有逃避的权利……”梓星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像在努力控制着情绪。
过了片刻,梓星好像忽然想起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便问她:“对了,皇帝被‘调包’这等隐密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夜儿叹息一声:“不管接下来我向你宣布的秘密,令你感到多么的不可思议,都请你务必相信那是真的……”
“什么秘密?”梓星其实早就心知肚明朱夜儿要说什么。
“我是帝乙陛下的私生女,也是你的亲妹妹啊。”朱夜儿一字一顿的说:“帝乙陛下二十年前,跟‘影宗’订了一项秘密协议,这才将我送到……”
翌日,苏护将冀州府的日常事务交给几位信得过的属官,就带着数百铁骑,护送梓星和朱夜儿前往朝歌。
当然,那个居心叵测的鬼紫眸,也跟屁虫似的跟着。
这回,梓星和朱夜儿没再同乘一骑。
那匹名叫“子夜”的黑马很缠梓星的样子,就让他坐了;朱夜儿另外向苏护讨要了一匹白马作为脚力。
此次去朝歌,苏护为了节省时间,没有选择官道,而是抄近路走小道。
需要的时间,大概在五天左右。
这一天,因为赶路太急,苏护一行人错过了宿头。
看着夜'色'渐渐浓起来,道上两边却依旧是林木茂密,不见人烟;时不时还远远传来兽吼。大伙心头的荒凉之感越发浓了。
“糟糕,难道要野外'露'营?”
轻抚着化身成黑马的女鬼138头上的鬃'毛',梓星举目四顾,山脉高低起伏,远远望去却仿佛连绵成一片。
“大伙再赶一程如何?过了前面的紫金岭,说不定就有投宿的人家。”
“就算是在野外'露'营,又有什么大不了?有些人出身皇族,就是娇生惯养,连女人都比不上。”鬼紫眸冷冷的讽刺了一句某男。
自从与梓星“兄妹相认”,朱夜儿就更维护梓星了。听了鬼紫眸的讽刺,眼神不善的横了她一眼。梓星不愿见到二女起争执,率先纵马向前奔去。
刚刚驰上紫金岭,梓星便看到前面的树林深处,建了一座占地极广的山庄。这山庄庄门前,还搭着两座少说也有二十米的塔楼,想是放哨用的“碉堡”。
月'色'下,梓星不动用“鸿蒙之眼”,都可以看到塔楼上有人影晃动。
“哈,有借宿的地方罗。奔波了一整天,真想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梓星一拨马头,朝岔道小径驰去,直奔那座以巨石砌成的山庄。
“真是奇怪,如此荒凉的地方,居然会有规模宏大的庄园?”鬼紫眸细细打量着山庄的布局,疑虑的说道。
“管它呢。有落脚的地方还不好吗?”梓星满不在乎的说道:“现在我们就去投宿吧!”
“等一下!”从后面赶上来的苏护,急忙出声阻止:“大伙快看那两座‘塔楼’,上面的人好像在用有颜'色'的灯笼向庄内发出警讯。我估计,这个山庄并不欢迎外人。”
大伙已经纵马来到了庄园大门的前面不远处,高大的门楼上,有四个金漆大字“无名庄”,工工整整,朴素大气。
“我们不过是借住一个晚上而已。我们都不怕他们这山庄是‘卖人肉的黑庄’,难道他们还担心咱们是剪径打劫的土匪?”
“还是小心为妙。等我派人前去试探一下庄园主人的意思。”苏护老成持重的道。
梓星还想说什么,苏护却截口道:“就这样了。这座庄园出现得甚是古怪。这条捷径我以前也曾经走过一次。虽然不是特别在意,可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这样一座庄园啊。”
“是这样啊?难不成山庄自己有脚跑到这里来?”朱夜儿说着,俏脸上显'露'古怪的神'色'。
大伙七嘴八舌,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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