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确定自己已经掌握形势,放心准备回学校报到的时候,一套认购证圈内的最高价大概在两万三到两万五左右,外面公开的收购价,差不多一万七八。
整个盛海,但凡曾经听说过认购证,曾经就动过哪怕一秒心思的人,都已经疯了,有人扼腕痛惜,有人捶胸顿足。
与此同时,江澈口袋里的钱,也终于到了又一个三千。
可惜,现在他已经没机会再用三千块买到一套认购证了。
这就是资本的毒性和魅力。
江澈离开前请谢兴吃了一顿饭,两个人喝着酒,聊起那天工商银行见过的工人一家,聊起带刀威胁退证的那个小伙子,聊起谢兴的同学……
“那家伙硬是拿刀斩财路啊,还说你傻狍子……我听下面银行的人说,他前两天又去闹了一次,结果把公安招来了。”
“那个工人兄弟,被他媳妇和爹娘害死了。”
“可是当时,我心里其实是赞同他们的啊。这个时代,越来越看不懂了,一套认购证,两个万元户,十几年工资,就是我这个行内人,都看不懂了。”
谢兴心情好,喝醉了,唠唠叨叨感慨了半个晚上。
他一共买了一套外加41张,过年前,被老婆偷偷以每张380的价格卖掉了21张。
“还好我制止得及时啊,不然她能卖光了去。”
“刚卖那会儿,她把七千多块钱全摊在床上,蹲一边看着,笑了大半夜,又‘奖励’了我大半夜。”
“年后那个哭得啊,说是白白丢了两年工资,除了冲自己发脾气就是骂我,怪我没看牢她。”
谢兴说。
“我倒是不在意,很满足。”
……
……
回校,报到,补考……
然后请病假,再回盛海。
江澈在学校呆的几天成天地摆弄收音机,室友们看不明白,以为他失恋痛苦,都不太敢打扰,有些本想告诉他的事,也暂时压了下来。
车到盛海,江澈出站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好不容易打发了啰嗦的张婶,江妈赶来接电话时显得很着急,“还好澈儿你打来了,你今天要是没打来,妈就要去找你了。”
“怎么了?”江澈有些诧异道:“不是说好不用担心我吗?”
江妈说:“不是你的事,是你爸……”
“我爸怎么了?”
“这不是过年走亲戚吃饭嘛,一家家的轮流做席,你爸见天的让人挤兑,急了……一昏头,想把咱们家房子卖了,搬回老屋去住,然后拿卖房子的钱单干。”
“……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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