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超前知识,出去混个富翁员外什么的总该没问题吧?
“你是叫赵离吧?好久没见到你了,可是因为我打过你才想走?”刘管事脸上的肉抖了抖,这刘氏药庄建立至今也有百多年了,没想到让他碰上第一个主动要走的泥腿子,虽然根本不算什么事,但要传回本家,也要被其他管事笑话了。
“绝无此事,小的被打是应该的,谁叫我差点毁了一株神药,只是实在有些后怕,思来想去,还是回山里讨活好些,烦请刘管事结个账。”赵离态度恭敬,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更何况欠薪的是大爷。
“今年你做了七个月,每个月二十枚铜子,共一百四十枚铜子,不过险些溺死红玉草一株,扣一百铜子,又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没上工,当扣三十铜子,结余工钱十枚铜子。”刘管事眼中闪过一抹阴笑,三下五除二把工钱报了出来,然后摸出十个铜子,一溜丢在了赵离脚前面。
“什么,这不对吧,只要没养死,挨了打可就不罚钱的,哪有又挨打又・・・”
“还不噤声!没看刘爷心情不好了!”周围还没走的山农们都小声说开了。
“刘管事,您这扣的一月钱不对啊,虽然离哥儿是没上工,可他那份活我都做了,不应――”赵松先上前为赵离打抱不平了,虽然不知道赵离为什么突如其来就要走,但刘管事扣钱也扣的太过份了,不过还没说完,就被赵离拦住了。
“多谢刘管事,小的就领这十枚铜子。”赵离不让赵松说下去,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十枚铜子,最后看了一眼满脸横肉的刘管事和他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转身就走。
“刘爷,就这么放这小子走了?”一个护院打手装扮的大汉问道。
“哼,没想到这小子倒沉得住气,刚才他要敢说一个不字就让他横着出去。”刘管事脸上的肥肉又抖了几抖,摸出一大把铜子来,丢给了身边的护院,道:“扣下来的钱倒是正好能去买几两酒,多的就算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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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药庄门口。
“离哥儿,你说你怎么突然就・・・”赵松有些不舍。
“我是细细想过的,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闯一闯。”赵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离哥儿,不过说来也怪,你说要走,我却也不奇怪,心里倒觉得这是应该的,从你一个月前醒来,我就觉得你、你不太一样了,不是说忘了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主要、主要是・・・”赵松想说具体点,却又发现说不出来。
“主要看气质!”赵离哈哈一笑。
“对,气质,就应该是这个词!我就说你不一样了,这词我以前都没听过。”赵松也笑了。
“好兄弟,谢谢你照顾我!你好好保重,我若出人头地了,必回来找你!”赵离也不矫情,狠狠给了赵松一个拥抱,虽然严格说起来,他和赵松只认识一个月,但他已经和身体的原主人一样,把这个朴实勤劳的人当好兄弟了,拥抱过后,赵离就转身离开刘家药庄,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一边唱道:“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妈的,离哥儿你唱的什么东西,你还是你么・・・”赵松目送着赵离越走越远,最后低声叹了句:“不过听着真过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