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身体绝对是有很大好处的。”
“没那么多钱买哑铃啊!”一个十七八的小道士在这个时候弱弱的插了一句嘴。
十七八岁的道士应该是这里最小的道士了,因为中国宗教法里面有严格规定,不满十八周岁不可以加入任何宗教或党派。所以,哪怕有未满十八周岁的人穿一身道服,这些穿道服的人也不是真正的道士。
“想练了怎么都有办法!”还没等原来的那位道士开口,坐在最顶端的一个黑脸胡子拉碴的道长声如洪钟,两眼直接就瞪着那个小道士。
小道士顿时唯唯诺诺的说不出话来,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嘀咕一些什么。场上的众人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就是不怒自威。
董广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最上面的这位道长,除了长辈本身应有的尊严,恐怕这位道长的功夫也要和宏道人不相上下了。
“哈哈,好了,印宏师兄,他们还都是小孩子。”就在众人都不敢发声的时候,一声爽朗的大笑却突然响起来。这个声音董广熟悉,这是杨松祎的师叔宏道人的声音。
只见宏道人止住发怒的印宏道长,张口说了起来:“你们这个时代,可比我们要舒服多了。我们那时候练拳都要躲着人,不能被看见,而且连道士服都不敢穿!”
“是啊,师弟,当时打倒牛鬼蛇神,几个师兄弟被关进监狱的进了监狱,被逼的跳崖的跳了悬崖。那时候咱们还小,要不是师傅领着咱们装疯卖傻,真不知道怎么走到现在的,这帮小孩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个岁月对亲身经历的人来说,是噩梦的存在。提起来的时候,几个道长年龄最大的看起来要有七十岁的人了,但是声音也都低沉起来。
杨松祎跟董广说过,在做的这些和宏道人师从同门的,只有印宏道人。其他的道长虽然和宏道人同辈,但是却不是同一个师傅。
道教是禁止随意问年长者的年龄的,所以董广也不能乱问。
“可惜师傅没有熬过当时,你还记得师傅被红卫兵抓起来之前说的话不?师兄”沉默了一会,宏道人就张嘴说了起来。
印宏道长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跟着张口,两个人异口同声:“亭亭菊一枝,高标矗晚节。云何殷红色,殉道应流血。”
这是他们两个人记忆最深刻的一首诗了,也是他们师傅被红卫兵抓起来之前的诗。
那位正在讲太极拳的道士也是狠狠的瞪了这个小道士一眼,向上拱手:“师叔节哀!”
“哈哈,没事,你们继续说,倒是想起来一些不痛快的事了。”宏道人开口之后,这场讨论才继续。
“我练拳的时候也没有哑铃,家里烧水的茶壶有吧,就算没有买一个,也要比哑铃便宜。我当时两个茶壶装水,一手一个,练着拳。臂力够了再往里面添水,我想这个条件你们倒是有的,别让我看见谁再找什么借口。”说着这个道士又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