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人皮娃娃骨盖子上还钉下了一个沉甸甸的秤砣。足有七八斤重的量,被一根满是锈迹的长钉一锤子敲到了秤砣上,钉头穿插进砣子心,与头盖完全贯串在一起,顶在脑门之上。
特别是它那张脸呀,哎哟!一张“巴掌”大的小圆脸,眼睛和鼻子都歪到耳根上去了,如果不仔细看,那都不像个鼻子,跟个斩得血肉模糊的牛尾巴似的。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血头颅,就直接从桌子板上这么掉了下来。
铃铛蹲在桌子旁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两条腿差点没朝天翻。
可坐在桌子旁边那俩大妈大伯倒是好,这么大的动静,四个人,八双眼睛,弄得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只顾得专心致志的稳坐在桌前打着麻将,其中一个大妈还手拿着八万拍桌叫道:“杠!”
这一声雷吼,把旁边那俩大伯一大妈给吓得大跳,汗水都流了一桌子。
旁边那个头戴老花镜的大伯,手心里抹着一把冷汗,接着打出一个二万。
“碰!”
那大妈把手头一拍整理好的麻将抽出两张翻手往桌叫一拍!另一只手朝桌面把二万拿了回来。
“四万……”
“再碰!”
“六……六万!”
“点炮!清大队,糊了,给钱给钱。”
“你他娘的出老千!!!!!”
大伯喷着口水把眉一皱,从座位上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把含嘴里的老烟斗往地一吐,一脚踹翻了麻将桌,手指着那大妈,连亲带娘的怒道:“奶奶的,快说,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今晚都连赢我七七四十九把了,把把点我的炮,身上有没有藏机关?老子要搜你的身。”
此行一出,桌边剩那一老一妈神色都很淡定,从他们的面色来看,应该都表示理解。
“切!你无凭无据的,就不能让老娘运气好点啊?”赢钱的那老大妈手抓着一把瓜子,把二郎腿一翘,侧着身口吐瓜子皮,一个劲地朝着那大伯翻着白眼。
这一句,看似把那老大伯彻底给激怒了,红着鼻子伸手就把老花镜给取下往地一摔,连剁了两脚。以雷霆万钧之势脚踏麻将板,三两步横冲压到大妈身前,五指弯曲成爪,唇下掉着一丝快断掉的口水,一把揪住大妈头发,
道:“把钱给我拿出来!快点!”
“什么钱?”大妈还在淡定的磕着瓜子。
“你赢的钱!”大伯加重了语气。
“哎哟?怎么?输不起啊?输不起就别玩啊,瞧你那副德行,还丫丫叉叉呢!”
大伯急得面红耳赤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迅速把裤子一脱,从内裤里抽出一把白晃晃、亮闪闪的西瓜刀,足有五尺长,其刃锋利无比。
高举在手,直接架在了那大妈的肩上,威胁道:“快把钱拿出来,否则我把你头骨盖当碗使!”
大妈见到这把利刃,可给吓坏了,门牙上沾着瓜子皮也没敢吱声,二郎腿上的脚尖都在瑟瑟发抖。
周边另外两个大伯大妈坐那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纹丝不动,眼观着前方。
蹲在一侧的铃铛虽也有些看不下去,但并未上前制止,而是继续注视着那四人脚下的人皮娃娃脸,一摇一晃的,像个半泥不倒翁。
千钧一发之刻,一道天雷由上往下刚好劈落四人脚下。大伯手里紧握的西瓜刀继续往她肩膀上微微磨蹭了一下,直至顶到她的脖颈上,刀刃紧贴在皮,蹭出了一条血痕。
大妈裤子都湿透了,一股尿酸味扩散到四周的每一个角落。颤抖的唇内显露着两颗黄板门牙,被涕泪交加的混液铺盖得满是口水,重沉沉的屁股都快把凳子给坐垮了。
“什……什么,你要杀人?你果真要杀人?”
大伯掌心紧握着之前后悔打出去的那六万麻将板,猛吸了一口气,含泪把身一转。将其脖颈上顶住的刀刃侧翻过来,抬手猛力而收,移位至大妈的胳膊肘,再举起之后狂吼一声,刀刃挥落而下。
“咔擦!”
半截手臂脱身而飞,血都没还喷出来,手臂便飞落而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大妈慢慢扭动着脖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隔了两秒后,肩上碗大个疤痕里喷射出了大量的红色血液,溅得周边四处满地都是。
大伯脸上瞬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怒火,又把西瓜刀高高一举,拉嗓怒道:“你肠子里肯定有机关,我要把它挖开找出来!”话音刚落,手接着继续猛挥而下,朝着那大妈的头皮上剁下去。
“啊!!!”大妈这时才感到剧烈疼痛,把二郎腿往回一收,赶忙一躲,手捂着伤口急匆匆的从凳子上歪东倒西的站了起来。
大伯这一刀砍了个空,把木质的四角凳砍成了两半。
大妈刚跑没两步,“扑通!”一下又栽一跟头,两只手爬在地上,慢慢的挪动,仰天大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大伯依然不依不挠,把刀拔出后,又冲着那大妈的背影冲了过去,吼着骂着扑到了她身上。
铃铛依旧视而不见,两眼瞪着地上那血色染红的小圆脸,模样瞧着像个三五岁的小孩,圆溜溜的跟个还没长熟的西瓜。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好像是哪里着火了,而远处还在不停传来大妈惨叫声之外。铃铛回头向四周瞅了瞅,灵堂挂在两侧的吊灯似乎变得更暗了,之前还跪在灵位前烧香磕头的那群怪人也都突然不见,三面显得空落落的。
此一刻间,铃铛背后又再一次的感到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心,就是之前那种感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使得铃铛不得不回头往后看去。
再往后看过去的时候,翻到在地的麻将桌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盏金色的大鼎。鼎中装满了泥土,土上倒插着三炷香火,已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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