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系一双墨涔涔的眸子转向我,与我对视,我连一秒也没挺住,就与他错开相互对视的目光。安青系不知是不是看到了我如此明显的躲避,脸上的笑容扩大,他说:“无碍,姑娘但说无妨。”
“嗯……”我仍有些犹豫,随即定了定心神,大着胆子说道:“受了皮肉之伤自当是万幸,可那些断了胳膊断了腿或是身体其他部位受到重创者,他们此生的梦想都会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我觉得……你、你们应该对他们做出补偿。”
“……姑娘说的是,上面已经为这些伤者及家属准备了丰厚的抚恤金,无需姑娘担忧。”
“这样啊……”看来还是我想多了。尽管如此,我仍是有些钻牛角地道:“不过单单有抚恤金是不够的,经此一役,定会在他们心理上造成极大的伤害,受伤越重者,这份伤害就越大,我觉得……不仅要有抚恤金,还应该找心理医生为他们疏导一下这次事件在他们心理上留下的阴影和障碍。”
“心理医生?”安青系难得眼里会透露出不解和讶异,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禾契笙,禾契笙眼中也是讶异非常,不过并未不解,显然已经对我口中一些莫名词汇有了抵抗力。
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我解释道:“就是一种大夫,能够开导这些伤者忘记这次的伤害,对以后的生活重燃信心和消,不为自己身上的重创而感到灰心丧气。”
听过我的解释,安青系面无表情地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点头:“禾延悦不是神医么?开导一事也便交由他处理,上面自会给他增加诊金。”
“这个……”为毛我感觉我这是在给禾延悦添堵呢?撇头瞅瞅禾契笙,对上他一双笑吟吟却没有丝毫笑意的眸子。我觉得我瞬间被雪藏,更加确信自己的做法实在是在给禾延悦找麻烦。
送走安青系,我垂头丧气地跟在禾契笙的后面※音闷闷:“我说了我不要去,可是你偏偏拖我过去,好吧♀下你满意了?”哀叹一声,禾延悦回来要是知道我又给他找了件麻烦事。说不定得怎么修理我呢——额咳咳,不会要我当小白鼠作为道歉吧。
禾契笙似乎没有听到我的抱怨,仍自顾自地向前走着,被忽视的我怒气冲冲抬起头,刚抬起手指准备将我的抱怨重复一遍,就见禾契笙突然止住步子,亭不前。
他仰首望着天际。语气幽幽道:“你觉不觉的安青系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太容易被人桥鼻子走也是有好处滴,这不,一场亟待爆发的战争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消除了。
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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