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故意想要吓你,而是我确实醒不过来,也着实不知为何会突变成那般恐怖的涅……”似是遇到了如何难解的问题,禾契笙的眼眸一瞬变得渺远。
“你、你知道你已经……已经变成……变成旱魃了……”从他的言语间,可以听出他对他此时的形容并无多少惊讶,由此,我心中的罪恶感也稍稍被抹平了一些。
收回视线,禾契笙伸指点了点他的后背:“你认为正常人会长出这么丢人的东西?”
咳咳……丢人?好吧,一大男人家家后背长出翅膀还不是一根两根的,确实挺丢人。
我自愧地垂下头去:“都是我不好……”
并不想埋怨我,也不想对此过分追究,禾契笙轻叹一声。抬手为我拭去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痕,他叹息着说道:“其实从你咬住我的脖子开始,我就料想到了现在的画面。只是这丢人的东西的数量……我还真是很震惊。”看我仍是一脸抹不去的自我内疚,禾契笙继续开解道:“其实在更久以前,我就预感到这一天的发生。”
“更久……以前?”我诧异地扬起头。
禾契笙安慰般朝我笑了笑‖时一只手已经习惯性抚摸向我的头顶:“我和鬼手结缘,就是因为他预测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他是来警醒和帮助我躲开劫难的,只可惜……”
“只可惜……你还是没有躲过,是不是?”声音闷闷的,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害人精,头又次埋低。
禾契笙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之前我之所以那般急切要求你返回北旻,虽然有新皇的命令在。但也是鬼手的警告,有血光之灾的不是你,而是我。”
“你?你是说……鬼手和你早就知道我会……”
“驭鬼圣手之所以称号里冠以一鬼字,自然是说他对于鬼神的熟悉,他拥有透析万物的鬼眼,自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亦是能从你日常的表现中预料出你将有何变化和遭遇,你上次因为骑马受伤而昏睡不起,若不是鬼手动用鬼神之功将你的魂魄召回,恐怕你现在还在沉睡不起。不过……若是你沉睡不起,我也不会有今日的结局。”说着,他的眉宇始掠上凝重。
知道他终究是无法接受不再是人这一事实,我发誓一般和他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禾契笙忽而挑眉:“补偿我?如何补偿?”
“如何……补偿……”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你想让我如何补偿你?”我仰头反是把问题抛给了他,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我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禾契笙还真就拧眉思索起来,末了眉宇舒展:“不如这样,既然你想成为倾城雅悦的代理城主,你就……”禾契笙下面的话直接被车外一阵喧闹声湮灭,我回神再想细听时,禾契笙却紧闭了唇齿,一双眼紧迫地盯着车门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我也看向被风鼓动起来的车帘,不一时,就有一道黑沉的影子飘进了车厢。
我下意识挡在禾契笙身前,警惕的瞪着忽然闯入的姬公孙,双臂横展,像母鸡护着小鸡似的,直把姬公孙当做擅闯鸡窝的恶狠老鹰。
姬公孙对上我防备的视线,目光沉了沉,掠过我看向紫金瞳六翅并立的禾契笙,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果然又是一只强大的妖孽。”
忍不住翻白眼:“臭道士,你说谁妖孽呢?我看这么多人里面,就你最妖孽!”一身黑袍跟个黑乌鸦似的,到哪里哪里就有灾祸,又是黑云又是黑雾的,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姬公孙遭了一顿臭骂,神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怒瞪了一眼我和我身后的禾契笙,气郁翻身下了马车,不一时,马匹齐鸣,车队缓缓按着原路开始行进。
行进中,米糊糊和面糊糊先后跳入马车,看到禾契笙的涅,米糊糊差点把肺都给喊出来,幸好面糊糊及时捂住他的嘴巴,否则就算前方那几个皇家侍卫不来看热闹,门口那就爱多管闲事的马车车夫也得进来凑凑份子。
我忍不住对米糊糊的心浮气躁露出藐视,米糊糊接收到我的目光,自知失态,稳定了下心神,拨开面糊糊捂在他嘴巴上的手,在赠予我一个鲜亮亮的白眼后,他道:“城主,你、你怎么变成这、这……”米糊糊刻意压低的声音实在维持不下去,他索性闭口像面糊糊投去求救一瞥。
面糊糊直接忽略掉米糊糊的求救,而是转向我说:“陶小姐,城主他……如果他以这种形象曝露人前,一定会给禾家和倾城雅悦招来弥天大祸,陶小姐,还请你想办法挽救。”
米糊糊从旁立马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虽对米糊糊的态度感到窃喜,但挽救……我瞅瞅禾契笙,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
“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米糊糊如是……跟我唧唧歪歪。
眼皮跳了跳。我说:“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若然有办法,我不久前也不会——”长舒一口气。堪堪把未说完的话噎回肚子里,转而道:“禾契笙,你用意念试一试。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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