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没挑战性了,直接感觉自个儿的赌技被漠视
之后反攻亦是很顺利我坚定了是禾契笙给我放水的想法,无趣的一边摇色盅一边觑着不远处看热闹的禾契笙和易容,禾契笙满面含笑一脸奸诈的狐狸相,而易容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摸着下巴,一看心里就在筹划着啥歪道道
不理他们,既然给我放水,那我也不客气,对面这老哥,对不起了你的裤子,我今天要定了
“啪啪啪”骰子撞击色盅的声音络绎不绝男客那张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开始变得青黑,然后惨白,接着一把推开怀里蹭来蹭去的小受伙计,把仅剩下的银子全部推了出去,耳朵抽动了好几次才犹豫着把所有银子又次推向那个“大”字,我依旧含笑开盅男客却突然伸手打断我的动作,横眉立目,咆哮道:“等等我改主意了”哗的一声,所有银子瞬间挪向旁边那个“小”字
我耸耸肩,觉得甚是没味儿,若是在以前的世界,我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因为想要改变骰子的点数大小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非常困难,以前的我根本对这项技巧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我力大无穷之后,皮肤白了腰围也瘦了,皱纹都不长了就从前嘴巴最里边(- 情 人 阁 -屋最快)的那颗小蛀牙……呃咳咳,我都在胡说些什么其实我只想表达一下,改变骰子点数,从前的我根本做不到,但现在轻而易举
所以,揭开色盅的手未动,而稳着盅底的手微不可查的一动,我笑着看向那已经输红了眼睛的男客:“真的要开‘小’?”老娘好意提醒你的,输了以后可别来找我麻烦
男客小锅盖似的大掌啪得拍向桌面:“小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快点”
眉毛抖了抖,好心当做驴肝狗吠,还我跟个娘们似的,人家本来就是个娘们嘛……呸呸呸,你才娘们,你们全家都娘们心中恶狠狠地把对面男客一顿臭骂,我也不再迟疑,揭开手中色盅,男客那张脸在看到色盅中的点数后,脸都绿了
我不屑地瞅瞅那男客,赢了就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输了一张脸就跟个调色盘似的,还口出恶言,一点子赌品也没有撇嘴道:“还玩儿么?你可就剩下你这身皮还没扒下来,要是再玩,可就要光着身子回家了”我的藐视之词成功激怒这个毫无赌品的男客,男客不做犹豫,经过我有意的提醒之后,立即就剥了他那身一看就不是啥好料子的衣服
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想起禾延悦说的,禾契笙干的就是榨人鲜血的买卖,不觉有些犹疑,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个极力压低的声音在耳边提醒道:“干咱们这一行的,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声音沉稳,却也可以听出其中稚气,是面糊糊
我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拿起桌上色盅急摇了起来,不胜则败,恃强凌弱,生物链的规则告诉我们,你不吃掉别人,别人就会反过来吃掉你,这是千古以来永恒不变的规则,我们可以同情,我们可以善良,前提是,我们已经站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色盅落定,男人真的把他那身衣服输给我,虽然里面还着了里衣不至于真的光着屁股走人,但如此狼狈形象,也足够警告他以后少来这种吃钱的场所
男人走后,周围的看客们顿觉没什么意思,呼啦啦就要散开,而人群刚要散开,不远处就传来几声击掌之声我循声看去,居然是和禾契笙哥俩好的易容
他一面不吝惜击掌为我鼓励,一面却是饱含深意地向我走来:“陶爷果然一手好技艺,看来易某今天想要赢得这倾城雅悦的经营权,还真是妄想了”
眉头微皱,这妖孽想干嘛?我可不认为他是单纯地过来为我祝贺加油的
步至赌桌旁,易容在我正对面站定,手指若有意似无意地来回摩挲着他拇指上的玉色扳指,从那扳指的光洁程度,就知道他这个动作纯粹是习惯使然
他已经和我对面而站,我再弄不懂他的意图,那我芈陶叶活着还有啥子意思下意识侧头朝禾契笙看去,只见他眉头轻蹙,显然也不知道易容想做什么回头对易容报以一笑,刚才还轻佻吃人家豆腐,现在却摆出一副莫测的姿态,这又是一个城府深沉的主,不可小觑啊
我说:“多谢易公子的鼓舞和夸赞,陶某愧不敢当”不就是咬文嚼字嘛,像谁不会似的,不过呢,他口中那声“陶爷”,叫得我这小心肝还真是一阵舒坦
易容一声轻笑:“陶爷不必自谦,刚刚陶爷你的那一手绝技实在让易某钦羡,”嗯,一句一个陶爷,继续叫继续叫,爷心里咋恁开心捏易容说:“易某赌技不精,却也略知一二,看了陶爷刚才的那一手,易某实在手痒,不如……不如陶爷赏脸,和在下切磋一二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