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竟傻傻的看着不远处那扇木门慢慢打开,而后,姬公孙那张臭石头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到我,姬公孙受惊似的怔在当地,他适才因为心中焦躁烦闷踌躇种种思绪交杂而没有意识到门外有人偷听,不知道我这个没事人会来偷听他的墙角,所以乍看到之后,如遭电击,姬公孙一张脸上神情莫测,但从他眼中急闪而过的那抹杀机,我看得清清楚楚
心不由凉了半截,维持着跌坐在地的姿势向着与他相反的位置挪了挪
听到屋外钝响,素不紧不慢的也从内室款步而出,他见到我时并未现出如姬公孙一般的惊怔,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完全没有被人听到密谋而应该有的暴怒或者担忧不是他城府已经深到不可测的地步,就是在刚才他已经知道我在门外偷听
可……如果他已经知道我在偷听,那他还和姬公孙说那些话?若是知道我在偷听,为何还要将他和姬公孙筹划已久的事情间接传入我的耳中?
求证一般,我抬目紧紧盯向还兀自惊愣的姬公孙,他的表情不再莫测难懂,而是愈来愈深沉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这一刻,我终于知道素明知我在偷听还要把密谋说出来的原因
他想借由我偷听却被发现为契机,坚定姬公孙用我做升仙捷径的意念
他想杀我——这是我这一刻,对素的认知他要杀我可,为什么?
在素面前,我有太多个“为什么”想问他就像一本深奥难懂的书,我无时无刻不在探究研读他,可直到了现在我仍读不懂他……他,他明明说过一生一世都留在我身边
动了动唇,这个时候,我实在应该说点什么:“那个……那个……我是来、我是来邀请你们明天一起去昰宿峰观看日出,你们……你们有时间吗?”就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我一句话说的越来越没底气,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我这个烂借口虽然……它其实根本不是借口而是事实
素嘴角的笑意扩大:“副主还真是好兴致呢”语罢转眸看向姬公孙,“道长可有时间?难得副主有如此雅兴,若是这次道长不去,以后恐怕是没机会了”意有所指,姬公孙对此一言不发,但眼中寒光很显然被素的这句话话中含义彻底激发,看到姬公孙眼中毫不保留的杀意,我心下不由一抖
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可是顷刻我就发现,笑可是比哭难多了故作轻松地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拍了拍身上沾满的灰尘:“呵呵,我不强求,公孙先生有时间就去,没、没有时间……那那那就算了……”先前还能说得顺畅,可站起直视姬公孙之后,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全部化为乌有
不等姬公孙回答,我已迅转身,看着几步之遥的院门,我两步并作一步,急而去,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这一小段距离原来也可这般漫长
然就差一步即将到达院门,手臂上却突然被一只冰冷冰冷的东西攥住,我机械地府头看去,差点没哭出来只见一只泛着青白荧光的死人手正紧紧抓着我的臂弯处,这只手掌虽然从未见过,但经历过某次打扰姬公孙睡午觉遭受袭击后,我已经明白这只手的归属
强装镇定地闭了闭眼,我慢慢转回身,指指禁锢在我臂弯处的死人手,无辜地开口道:“公、公孙先生,你……你这是干嘛?我、我今天可没打扰你睡、睡午觉……”干笑几声,笑容实是比哭还难看
和姬公孙相比,我这点忽悠人的小伎俩真是难登大雅,他一眼便看出我的异样,拧眉低斥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反射性摇头:“什么、什么也没听到”头摇得跟磕了h丸,然而身体在迅疾之间已经被多只阴森青白的手束缚住,潜意识告诉我,今天这件事,绝对不会善了
“究竟都听到了什么”又将问题重复一遍,姬公孙很显然一点都不相信我,一点一点都不相信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在告诉我只要我再敢拿谎话骗他,他就会一堆死人手抓死我
跨下肩膀,我讷讷道:“该听的不该听的我都听到了,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想着积点功德自个儿下辈子修仙呢,可现在看来,唉——我就是个被用来当做修仙的工具
“……你是不是女魃?”出乎意料,姬公孙没有即刻把我放血祭天,反是求证似的向我问道
我撇了撇嘴:“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我绝对是已经恢复所有记忆了
然而我的话听在姬公孙和素耳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们还以为是我对他们的推搪之词素踏步上前,柔弱的身姿好像一阵风就能被吹走般,可只有深深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何等的邪恶与狠毒
脑中不知为何又突然飘出昨晚最后听到紫衣对我说的那句话,最无害……最会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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