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下脚步,“又不是第一次来,倒是肃文,怎么,这里的景色不好么?”
“回皇上,好,”肃文笑着看看詹士谢图,“但臣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无论是在宫外还是宫内,看景色不是臣的职责。”
“好,”宣光帝点头赞道,转眼看看仍是一幅嬉皮笑脸的詹士谢图,“你,学着些。”
“回皇上,臣也在四处察看,臣的眼里并无景色,只有皇上的安全。”詹士谢图庄重地答道。
“嗯,是么?”宣光帝一下笑了,“这正经本事没长多少,这几日,拍马屁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他笑笑,继续朝前走。
“阿谀奉承,君子所不耻。”詹士谢图朝肃文挤挤眼睛。
“忠君护驾,臣子之责任。”肃文也朝他挤挤眼睛。
“这么好的景色,你的眼睛又没瞎,不好看么?”詹士谢图看看宣光,又小声道。
肃文笑笑,“这地方,上世我来过几次,熟得很。”
詹士谢图一瘪嘴,“嗯,你就吹牛吧,等到了科尔沁草原,给你弄一群牛让你吹。”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宣光帝看看背后二人。
“没什么,肃文说想吃牛肉,我知道承德有一家老牛汤做的不错,正商量着一起尝尝呢。”詹士谢图大言不惭。
“嗯,民间的吃食不同于宫里,风味也是不错,”宣光帝似乎也很动心,“待用过午膳,宣议政王大臣、上书房大臣、都察院钱牧、刑部赵彻、大理寺诺敏到延熏山馆觐见。”
“是。”詹士谢图急忙应道。
“皇上,一路劳乏,也不休息?”肃文小声道。
“多少政务等着呢。”詹士谢图好似也是无可奈何,“这避暑其实就是换了个地方处理政务而已。”
二人边低声说着,边跟着宣光帝的脚步绕过仪门,走进一处院落,只见院中黑松高可参天,却是树冠庞大,遮天蔽日,迎面正门上赫然是四个泥金大字——“万壑松风”。
看着巴音挑帘出了蒙古包,詹士谢图收敛了笑容,他究竟还是没有对巴音父女和盘托出,这乌里雅苏台城,除死去的十几名粘竿拜唐,当地潜伏的巴音父女,大盛魁的玉儿姐、柳如烟,加上肃文、多隆阿、胡进宝,再就是他自己,还有一位谁与不知的奎昌身边的神秘人,前后竟有这么多人齐聚乌里雅苏台城,足可见粘竿处那位老祖宗对此行的重视,他不能不万分谨慎,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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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虽不是故知,还被摆了一道;也不是夫妻,还被骗了一回,但大家坐在一块,在这个远京京师的边陲小城,还是其乐融融,中间夹杂着柳如烟那勾人心魄的目光,肃文未喝先醉。
“肃掌柜的,外面有人找。”整个小城既没有八大楼也没有八大堂,从外面酒楼要了酒菜,大家伙刚坐下,外面的伙计就进来禀报。
肃文看看大家,这进大盛魁不到半个时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詹士谢图也没讲这儿还有粘竿处其它人啊,再说了,自己在这里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谁会认识自己啊!
“多隆阿、进宝,备好家伙什,”肃文掣出连珠火铳,掖在袖子里,玉儿姐跟柳如烟也站了起来,见玉儿姐有些迷茫,柳如烟有些担心,肃文一笑,来到外面。
“您是肃二爷?”来人一身蒙古打扮,很焦急,“京里来的?”
“嗯,您是?恕我眼拙……”肃文一拱手笑道。
“别的不用说,”来人确实很急,“一句话,快跑,将军行辕正在点兵,马上要来拿你们,晚了就来不及了。”
来人说完,匆匆而去。
一席话说得肃文心惊胆颤,这是非地、虎狼窝端的是非同寻常,“多隆阿、进宝,走。”
“二爷,这是怎么了,是我们招待不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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